方筝挣扎着坐起来。
小鸟微微皱眉,仿佛知道方筝担心似瞟眼内视
“你十分钟前刚说完他家只有他奶!”
“对啊,现在只有他奶,他爸前年枪毙。”
“……”
“你看起来还很想问他妈。”
“别,你还是让他在心里直保持高大光辉扒手形象吧。”
,挺真诚地叹口气:“认倒霉吧,上回他打架去处理,也搭医药费,这社会啊,就是好人吃亏,但你换个角度想,咱良心上安宁,半夜不怕鬼敲门啊。”
“怎越听越乱呢,”方筝皱眉,“你俩别是有啥私人关系吧?你刚才还说他在你黑名单上……”
“不算黑名单,顶多算灰名单,”警察蜀黍不放过任何普法宣传正能量机会,“你可能不知道,像们这种片区民警,手里都得有份名单,这里头人呢要是不老实但够不上大*大恶坐牢判刑,要是刚放出来还需要继续思想改造,反正都属于社会不安定因素,所以就得重点监控,平时多沟通多做思想教育,要真发案,也可以从这些人里重点排查。”
“这个名单听起来好神奇……”
“收起你狂奔思绪,这个名单不会自动更新,都是基层工作日积月累经验,刚分配过来时候师父传,等哪天有徒弟再传最新版本给他。”
出租车在夜色中疾驰,方筝靠在车窗上昏昏欲睡,可每次要睡着,就在颠簸中磕上玻璃,然后清醒,打个哈欠,继续眼皮缓缓下沉,循环往复。
也不知道磕第几回,忽然只手把他脑袋搂过去,没等他反应过来,头已经抵在小鸟颈窝。
小鸟没说话,只是另外只手过来轻轻摸两下他脸,跟哄孩子睡觉似。
小鸟摸是还淤青着那半张脸,可奇怪是方筝竟然没感觉到点儿疼痛,他想可能是他太累,小鸟肩膀又太舒服,靠上,就想睡不起。
但是不行。
方筝没再揶揄或者开玩笑,而是第次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人。
还是那张娃娃脸,还是那身好看制服,可慢慢这些就在眼睛里模糊变形,最终成面墙,面隔在平安喜乐像自己这种小老百姓和蠢蠢欲动像现在躺医院里那位之间,坚实墙。
离开时候方筝多嘴问句,躺在医院那位会怎判?得到回答是如果只有这次,那数额够不上判刑,顶多拘留,但如果是累犯,就另当别论,到时候会再找方筝来。
“觉得他不像生手,”方筝实话实说,“他手法特别巧,手速也快。”
“放心,们肯定会认真查,”警察拍胸脯保证,然后想起来什似又补充句,“不过他爸以前是搞魔术,没准儿他也练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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