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街头,唯有她鲜活得就像是片灰色世界中火焰,刺目得让他无颜面对她。
银色面具遮住他坏掉眼睛,骑在高头大马上,他仍旧是别人眼中翩翩公子,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缺只眼睛世界,就像是变小半,黯淡起来。
“谢二公子,”石飞仙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看着骑在马上谢启临,脸上露出既复杂又愧疚神情,“你近来可好?”
谢启临给石飞仙行个礼,表情平静道:“多谢石小姐,在下很好。”
石飞仙捏着帘子手微微颤:“对不起,……”
好好,凭什她二哥会遇到这样事?
“都怪班婳那个小贱人克你,如果不是她,你又怎会遇到这种事,”谢宛谕骂道,“看她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谢启临听妹妹说着抱怨话,表情木然站起身:“宛谕,出去走走。”
谢宛谕怕自己说太多让二哥心情不好,忙点头道:“好。”
谢启临出内院,脑子里想却是妹妹刚才说那些话。就连他们谢家人都这说班婳,那外面那些人呢?那时候他年轻气盛,实际上并不是真正讨厌班婳,只是不想家里人就那给他定下亲事而已。
“哟,这不是谢二公子吗?”班恒骑在马背上晃晃悠悠地过来,嘲讽地瞥两人眼,“谢二公子不是向来喜欢烟花柳巷女人,怎今日……”
“班世子,”谢启临打断班恒话,“你两家仇怨,不要牵扯到他人。”
“啧,”班恒瞥眼石飞仙,白眼都快要飞到天上去,当他没看出这两人之间有猫腻,“跟你有什仇有什怨啊,别什两家两家,家可没有徇私舞弊,包庇下属,鱼肉百姓人。”
旁边不知道老百姓
四年前,他跟班婳定亲过后,听到过些不太好传言。有人说他们谢家为讨好大长公主,连儿子都可以牺牲掉。还有人说,那班婳空有美貌,行事十分荒诞,笑他是个只看容貌不重内涵庸人,日后只怕被戴绿帽也不敢说话。
经常听到这种话,他渐渐地对静亭侯府有厌恶感,甚至觉得每次去班府都是对自己人格侮辱。
他跟花魁私奔,并不是因为他真喜欢那个花魁,只是想要别人知道,他谢启临不是为权势委身于女人男人,他宁可与个花魁在起,也看不上班婳。
后台他回到家,听着京城那些嘲笑班婳话,他才清醒过来,自己选择个最糟糕方式来解决这段婚约。从那以后,他几乎从不在班婳面前出现,也没脸出现在她面前。
前几天在街头看到她,才发现当初那个还略带青涩小姑娘,已经变成艳丽明珠,只要她站在那便不能让人忽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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