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点点暗下来,尽管身边摆很多火盆,但是坐在外面看表演众人,仍旧觉得冷,偏偏还不能让人看出自家冷。
当听到有人来说,晚宴开始后,众人都齐齐松口气。也不知道是怎回事,今年冬天似乎格外冷,即便穿着厚厚裘衣,寒气仍旧穿透衣物,钻进骨头里肆无忌惮地作乱。
下午在外面吹肚子风,晚宴时大家胃口比午宴时好,就连讲究仪态贵夫人们也多动几筷子。
为保证食物温度与味道不受影响,御膳房人想出很多法子,反正不管他们是怎做,至少东西送到班婳面前时,都是冒着滚烫热气,让人看着便食指大动,唯不太好就是量少。
也不讲究食不过三,喜欢吃班婳便多动筷子,不爱吃她连尝都不尝。
多人推崇男人,审美应该很不错。
谢宛谕站在廊角下,看着在雪地里行走对男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她捏紧手里帕子,有些心虚往后退几步,下意识不想那两个人看到自己,虽然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要躲。
“姑娘?”她身后丫鬟小声道,“你怎?”
“没什。”谢宛谕摇摇头,转身匆匆往园子里跑,那里搭着表演台子,很多人都待在那里。
“婳婳这孩子,吃东西还是这般挑嘴,”皇后对自己右下首大长公主道,“不过人倒是年比年水灵。”
“都是她父母给她惯坏,”大长公主笑道,“就连皇上与娘娘也爱惯着她,才养成她这般无法无天性子。”
“勋贵人家,女儿家就是要随性些好,”皇后倒没有反驳大长公主说她惯着班婳话,“她乃姑母唯孙女,便是怎宠也是不为过。”
“娘娘这话就偏颇,”大长公主
“宛谕,你怎走这急?”石飞仙见到谢宛谕回来,把只暖手炉递给她,“你这丢三落四毛病什时候才好,手冷不冷?”
“不冷。”谢宛谕摇摇头,她手心甚至还渗出层薄汗。可是不知道为什,看着石飞仙笑盈盈模样,又想起刚才大殿上,二皇子看石飞仙眼神,她没有把刚才看到事情说出来。
“看来你是真不冷,连额头上都冒汗。”石飞仙伸手用帕子去给谢宛谕擦额头,谢宛谕微微偏头躲开她手。
“没事,台上在演什?”谢宛谕端起茶喝口,茶水略有些凉,但她内心却点点平静下来,“倒是挺有意思。”
石飞仙回头往台上看眼,上面个老生在咿咿呀呀唱曲,她记得谢宛谕从不爱看老生戏。瞥眼那盏没有多少热气茶,石飞仙笑笑,转身让宫人给谢宛谕换杯热茶,安安静静陪着谢宛谕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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