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婳哽咽着点头，此刻她已经说不出话来
。
“只可惜
家婳婳这
美，祖母不能看到你穿红嫁衣这
天，”大长公主遗憾道，“不知哪个儿郎能够娶到们
婳婳呢。”
云庆帝擦擦眼角泪，哽咽道：“请姑母放心，侄儿定会照顾好表弟，还有表侄与表侄女，不会让他们受半点委屈。”
大长公主此时神智已经有些不轻，她看着云庆帝半晌，忽然道：“瑞儿呢，瑞儿在哪，这孩子胆子小，刺客吓到他没有？”
瑞儿是云庆帝名字，他全名叫蒋瑞，只是到如今，已经无人敢再叫他名字。他知道大长公主大脑已经不清醒，掀衣袍跪在大长公主面前，“姑母请放心，瑞儿他很安全，也
站在旁边，看着哭得不能自抑表侄女，想要开口劝两句，却又不知道说什好。他从未见过班婳这般狼狈模样，满身尘土，头发散乱，原本白净脸上也变得灰扑扑地，就像是在地上滚过圈似。
大长公主听到班婳哭声，徐徐地睁开眼睛，见到孙女狼狈不堪模样，微微笑：“傻丫头，哭什？”
“祖母，是婳婳没用，是婳婳没用。”眼泪滴滴落在大长公主手背上，或许是临近死亡，大长公主身体格外敏感，这几滴眼泪就像是灼热开水，烫得她心里阵阵疼。
“傻丫头，这跟你有什关系？”大长公主用尽全身力气，握握班婳手，“抬起头来，让祖母瞧瞧，到地下，祖母也能告诉你祖父，们孙女长大，美得跟朵花儿似。”
班婳吸吸鼻子，用袖子死命擦着脸上污渍，想让自己脸看起来更白点，更好看点。可是早上化过妆她，越擦只会把脸弄得更花，很快脸上就多几道脏兮兮划痕。
“真好看，”大长公主笑，笑得格外温柔，她吃力摘下手腕上金镯：“这枚手镯是你曾祖父在出嫁前送给，现在把它送给你。”
“嗯！”班婳不断擦着脸上眼泪，可是不管她怎擦，脸上仍旧片模糊，在戴上手镯这个瞬间，她情绪再也绷不住，抱着大长公主手臂嚎啕大哭起来：“祖母，您别离开，害怕。”
大长公主想要把手放到班婳背上拍拍，可是她手上已经没力气，只能艰难地动动手指。只手臂伸过来，把她手放到班婳背上。
容瑕沉默地站在班婳身边，就像是颗大树，动也不动，即便皇上就在旁边，皇后也在旁边，身后还有群御医太医，他仍旧没有挪动自己步子。
“婳婳乖，不怕不怕，”大长公主在班婳耳边轻声道，“别害怕，只管往前走，奶奶看着你呢。”大长公主这句话说得很轻，轻得只有班婳能够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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