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危险,就不用帮你,”班婳吸吸鼻子,头发还在滴着水,“你可是人,怎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你。”
他手心颤,忽然把班婳搂紧怀中。
紧紧地,就像是环抱住件旷世奇珍,若是松开手,就会后悔终身。
屋里气氛安静又美好,昏黄烛火,给屋子里增添几分温馨。
班婳伸出食指轻轻戳下容瑕后背,容瑕没有反应,她又戳下。
“侯爷……”杜九叫住容瑕。
容瑕停下脚步,看眼地上几具成安侯府护卫遗体,对赶过来护卫道:“厚葬这几个护卫。”
这些护卫都是无父无母无牵无挂人,今日为他而亡,若是连墓碑都没有块,那实在太让人寒心。
“是。”杜九应下。
“这事叫其他人去办,你跟其他几位受伤人起去看大夫。”容瑕吩咐这句话,转头大步走进屋内。
祖父说过,战场上经常会有这样情况发生。敌军人装死不动,等到大业官兵去打扫战场时候,这些人就突然偷袭,害死不少大业官兵。所以从那以后,他们这边士兵打扫战场时就养成个习惯,只要是敌军尸首,就先补刀再说。
班婳这话刚落,地上名黑衣人就翻身而起,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子,容瑕拉开长弓,箭羽穿破刺客喉咙。
成安侯府护卫们站在门口,看着满地尸体,还有被鲜血染红院子,都吓大跳,确定侯爷还好好地站着以后,才松口气。
班婳见这些护卫终于赶到,顿时松口气,整个人身上凌厉劲儿顿时化为烟云,转头对女护卫道:“快扶住。”
“郡主,您怎,受伤?”
“怎?”容瑕轻轻地摸摸她湿润头发。
“棉被浸湿,你还有没有多余
进屋,他把班婳放在铺着软垫椅子上,又拿床厚厚被子裹在她身上。然而他蹲下身,把她脚上脏污绣鞋脱下,露出双白嫩脚。
他手心有些发烫,直到扯过被子,盖在她脚上,这股灼热感才稍稍降下些。
班婳眨眨眼,抬头看着容瑕,容瑕静静地看着她,语不发。
“你怎啦?”班婳伸手在他面前晃晃,“吓到?”
容瑕抓住她手腕,她手腕很凉,但是那跳动有力脉搏,却让他无比安心:“刚才太危险。”
“不,害怕,腿软。”
死尸都躺地,人都杀,才想着害怕?
容瑕没有看那些护卫,他走到班婳面前,忽然打横抱起她,转身就往屋子里走。
班婳被他突如其来动作弄得愣,把手里剑扔给护卫,“你干嘛?”
他低头看眼怀中女人,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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