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谢宛谕神情却格外平静,她用指腹蹭去嘴角水滴,轻笑声,“伺候更衣。”
班婳匆匆赶回静亭公府后果就是她又病,时好时坏,反反复复,容瑕不好时时跑来班家,就只能让人往班家送东西。今天送宝石,明天送烟云缎,后日又送新奇话本。值钱,不值钱,但凡他觉得班婳会感兴趣东西,都股脑儿给班婳送。
夏季就这渐渐熬过去,到秋末
谢宛谕脚步顿,眉梢上扬:“你说大公子?”
“是。”
她接过这张卷起来比小手指还要细纸条,展开看,整个人面色白,猛地转头看向身后院子。
“王妃,您怎?”婢女见她神情不对,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谢宛谕深吸口气,修剪得干净美丽指甲狠狠掐进肉里,“记住,这张纸条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忠平伯府人,知道吗?”
宫,是为来买东西。
这事是说不清,就算不是宁王让人做,在京城所有人看来,那就是宁王做。
于是大家再度感慨,宁王真是丧心病狂,什事都能做得出来。
这会儿处于风头浪尖上蒋洛,正在与王妃发生争吵。蒋洛嫌弃谢宛谕多管闲事,不该派人送礼到成安侯府,谢宛谕笑他做事不长脑子,不仅陛下与皇后赏赐东西给成安侯,就连被关在东宫太子,都让人送礼到容瑕府上,他有多大脸面,连面子礼都不愿意送?是嫌外面风言流语还不够多还不够难听?
“便是让人去杀他又如何?”蒋洛冷笑,“他算个什东西,堂堂皇子,难道还要看他脸色过日子?”
婢女有些害怕点头:“是,奴婢记下。”
她把纸条点点撕碎,扔进旁边大大水莲缸子里。淡黄色纸张漂浮在水面上,就像是碍眼污渍,刺得谢宛谕眼睛生疼。
“啪!”
她巴掌重重地拍在水面上,水花四溅,溅湿她脸与衣衫。她用手背狠狠地擦去脸上水,回头看向吓得跪在地上婢女,“跪着做什,起来。”
“是。”婢女战战兢兢地站起身,不敢去看谢宛谕脸色。
“可你没把他杀死,”谢宛谕对蒋洛脑子绝望,“你若是真有本事,就该在当晚要他命。现在你打草惊蛇不说,还让不少人察觉到你动机,你让朝臣怎看你?”
“管他们如何看,待……”蒋洛嗤笑声,“不过是群狗,谁在意狗怎想?”
谢宛谕懒得跟他多说,干脆起身出屋子。
狗也是会咬人,再说,这些人就算愿意做狗,也不定愿意让蒋洛做他们主人。
“王妃,”个婢女小碎步跑到她面前,小声道,“大公子派人送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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