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是已经定下来?”班婳站在大铜镜前,对着镜子系好斗篷绳子,面上并没有对这桩婚事排斥,“陛下急着要们成亲,难道们还能拖?”
“之前说好二月是好日子,转头提前两个月,陛下这急究竟图什?”班恒语气里有些不满。
“也许图冲喜?”班婳戏谑道,“民间不是经常有这样?家里长辈患病,便让后辈成亲带来喜气冲走病气。”
“那也是要后辈成亲才行,你跟容瑕又不是陛下儿子女儿,冲哪门子喜?”班恒对他姐这种不靠谱玩笑话嗤之以鼻,“外面还下着雪,你别骑马。”
“知道啦,”班婳拉开房门,回头对班恒道,“对,你别忘把拳法练遍。”
不住信,“这要不是亲爹,会对个朝臣儿子这好?”
“你忘,容瑕父亲曾在陛下太子时期,任他伴读?”班婳想想,“或许是因为这段情分,他才特意照顾容瑕吧。”
“你信?”班恒挑眉看班婳,对她这种说辞十分不信任。陛下若真是这念旧情人,当年容瑕兄长还在世时候,他甚至以孝期未过理由,直不让容家大郎袭爵,结果容大郎死,还没有出头七,容瑕袭爵旨意就下来,而且还是跟他父亲样,是伯爵。
按照他们大业朝规矩,子孙继承长辈爵位,都是要降等。若是这家人不受皇家待见,降两三等也有可能。做皇帝,都比较小心眼爵位这种稀罕东西,哪会那大方?
班恒甚至觉得,容大郎英年早逝原因,有半都在云庆帝拖着爵位不给他上面。
“行行行,你快去见你未婚夫去。”班恒摆摆手,显然对练拳脚这件事极不感兴趣。反正容瑕只是个文弱书生,以后他若是敢做对不起他姐事情,他这身拳脚功夫,怎也能打过容瑕吧?
京城这场雪下得很大,而且连下好几天都没有停下趋势,路上行人比以往少很多,班婳坐在柔软暖和马车中,手里还捧着暖手炉,听着叮叮当当马铃声,她有些不耐地掀开车窗帘子。
街道上行人,各个揣手缩脑,有卖炭,有卖油,还有卖年画毛皮肉食,她呼出口白气,恍然惊觉,原来又是年快要过去。
角落里还有头上插着草标,被人拿来贩卖童男童
“这不是信不信问题,而是容瑕不可能是云庆帝私生子问题,”班婳不跟班恒讲道理,站起身道,“别听外面那些流言,本来就比较傻,再听就更傻。”
班恒:……
“你去哪儿?”
“去见见你口中那位皇帝私生子。”班婳拿起架子上狐裘斗篷,就要出门去。
“姐,”班恒叫住班婳,“你跟容瑕真要在除夕前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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