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行人刚出琼楼之际,床上傅听欢也睁开眼睛。
他伸手向枕上摸,便摸出萧见深刚刚割下缕长发。傅听欢也不知自己晚间为何睡得那沉,但似乎这样放松只在萧见深身旁有效果。那些人进来第瞬间,他便已经醒过来,只是没有动作――但这样正好,否则他怎能见到萧见深宁愿割自己缕头发也不愿叫醒他呢?
傅听欢微微笑。他手指在唇间停留片刻,感觉到自己心中迫不及待,但在此之前――
傅听欢赤足走下床榻,双手如穿花蝴蝶般跳动,就在他从床边走到桌边短短几步之间,刚才萧见深那缕长发已经被他编成道纯黑穗子,正好悬在那萧见深之前给他白玉箫身上。
在此之前,傅听欢缓缓想,也许该去东宫走走,看看萧见深平日里模样?
似乎咕哝些什,声音含含混混,不能听个明白。
萧见深感觉到喷在自己脖颈上气流和擦过柔软……他顿片刻,才意识到那大约是傅听欢嘴唇。
他这时也几乎有种纠结与苦恼,开始认真思索着要不要粗,bao地把对方推开……但这时候,身侧人似乎又陷入不言不动安静,只乖巧着保持着这个大约不是很舒服环抱姿势。
也罢,反正都是男人……刚才紧张只是单纯生理反应,生理反应消失之后,精神也就再次放松。萧见深重新淡定下来,此刻也不会再次动手把人推开,但为着自己睡得更舒服点,他还是抽出自己被压住胳膊,转而穿过对方脖颈,环住对方肩膀,就像过去抱着柄剑那样娴熟地抱住对方。
然后他第三次闭上眼睛,不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
再次醒来时候正是公鸡开始打鸣时辰。
天色依然暗着,但闭合着门走廊外已经亮起烛光,道熟悉剪影正被照映在门扉上。
王让功小小声音也从屋外传来:“殿下,该起身更衣上朝。”这句话落,门便被轻轻地推开,接着王让功和几个东宫太监捧着朝服鱼贯而入。
萧见深在他们将东西放下之后便挥手,示意几人都先出去,接着他正准备起身,却发现头发还被压着,而傅听欢依旧睡意正酣。
他沉思下,觉得自己都抱着人睡夜,这时候不好再前功尽弃,于是招来还没离开王让功,拿他随身带着匕首割断自己被压着那缕头发,方才起身穿衣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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