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也不知是身体还是精神,亦或两者都有,傅听欢只觉得自己从身到心放松下来,这样放松甚至让他保持着跪坐在地上姿势就闷声笑起来。
他抬眼看下自己跳进去又被扔出来窗户,又看着天上那尖尖着角,勾人心魄明月。
他拖长声音:“见深——殿下——殿下——见深——”
叫魂呢,不管他,待会就好。里头萧见深仔仔细细地稳定自己人生观。
外头声音果然在片刻后安静下来,就和萧见深想得模样。
他抓住对方手臂,拉扬,如同丢件大型垃圾样气呵成地将傅听欢从自己床铺上丢到窗户外边。
然后在沉重*砸在地面闷响声中,萧见深翻身坐起,在床沿冷静。
他人生观正在遭受前所未有挑战。
他精神世界正岌岌可危。
他,竟对,个男人……?
男人难道还能发生什事?
——但如果真发生什事呢?
——如果在这样纠缠间,他*苏醒呢?
傅听欢感觉到抵在自己腿边炙热。
他没有闪躲,刚才对方反击让他内腑有些损伤,这时闪躲显然无济于事。
但他猜中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只听外头突然传来:“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又唱,“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再唱,“金鞭美少年,去跃青骢马——”
……不不不不不。
萧见深连着用五个“不”否定自己那个可怕念头。最初震惊之后,他总算可以冷静思考。
从武学理论来讲,功行全身必然气血充盈;从身体角度来讲,耳鬓厮磨之下,就算心中没有想法,*也总是又感觉。
所以——他顿下,有点释然,在心中和自己解释说:这不过因为刚才两个人打斗得太激烈又太贴近缘故,只是不慎摩擦到关系而已……
正在萧见深百般给自己找理由时候,被萧见深摔到屋外傅听欢因刚才岔气,没来得及稳住身子,而是结结实实地用自己背部和地面亲吻下。这下亲吻倒正好撞通他刚才堵塞经脉,他翻身而起,扭头呛咳,口血便剑似地吐到地上。
他能够预料到接下去将会发生什——这毫无疑问,因为上下对换,他也会这样做。
他脸上在这时候甚至带点笑意,但他黑色眼睛里,静悄悄燃起团好像从血里生出来火焰,那样烈,那样冷。
他目光开始如同蛇样在萧见深脸上和身上游走,那些情情爱爱突然间又如枝头柳絮那样被风轻轻吹就飞走。
他想着,要怎,杀面前这个……
萧见深突然从傅听欢身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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