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原意乃是萧见深不见方谦心,方谦心是否便想消极怠工,但这质疑之话真说出口,说话人自己就先觉出不对。
方谦心听这话,连忙自位置上站起来说:“下官怎敢因私废公?下官诚知此事无有可能,奈何心不能随意走,终究抱着二奢想,希冀着此身此人,此言此行,能得二垂顾……如此,纵九死其犹未悔也。”他面上依稀掠过丝苦色,静默片刻又对骆守宁行礼说,“此等痴言妄语有污将军视听,大为不该。只这世上最苦不过长相思……将军想必是不知。”
骆守宁:“……”
他其实吧……已经挺习惯。
萧见深风流之名早被传唱,在种种场合中得见萧见深之辈,虽为着自己清誉面上总要推拒二,但转过脸来私底下里马上找骆守宁牵线搭桥绝非个两个,他听多见多和自己同性别之辈对萧见深各种痴心痴缠痴念,开始还时常被感动。但时间久就发现不管多腔热血,这些人也无例外,都是
山庄之中,骆守宁打开门,将方谦心迎进正厅。
两人在正厅之中叙礼之后分宾主坐下,方谦心先道:“不想在此地见着将军,将军向可好?谦心本待前往柱国将军府拜见将军,又恐这样拜见有碍将军清誉……”
“些许名声何足挂齿。”骆守宁并未赘言,句话之后便提起方谦心在宝盆村事情:“这次事情你做得好。并未辜负家父与对你期望。这也是之所以在此见你缘由。但宝盆村之事虽,这大江南北,长河东西,却有无数如宝盆村样村落。太子殿下既颁发这政令,自不会中道废止,你事情未完,前方还有无数个宝盆村等着人去处理。”
话到此时,骆守宁便停下来等待方谦心回答。等待同时,他也在暗暗地琢磨着对方可能答复:有可能因害怕而拒绝,有可能借势剖白自己立场,当然也有可能做个墙头草,在他这里时候信誓旦旦,转脸却又以和稀泥方式做事——
骆守宁差不多算出常人所有选择,却没有想到方谦心先请罪:“谦心惭愧,恐在宝盆村所作所为依旧不能尽如人意。”
骆守宁微微怔:“谦心何出此言?方才已经说过,你做得不错。”
方谦心便道:“那可否容见见此间主人?”
骆守宁瞬间闭上嘴。闭嘴片刻之后,他又说:“此间主人告诉你已知他身份。”
方谦心道:“是。”
骆守宁顿时挑眉,说:“你既知晓,又怎敢生出这样非分之想?怎,莫非做在这里见你还辱没你不成?你是否还想着若殿下不见你,你便有诸多话不能说说不出,你便有诸多事不能做做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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