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艾不认同地直摇头:“你不能光算武力,你得加上智力。”
徐望:“……”
毫无伤害队长自觉钱艾,忽然环顾四周,疑惑道:“天是不是黑?”
徐望愣下,抬头看天,果然。
茫茫大雾,能见度和光线本就不好,但先前遇见茅七平时候,整体视野还是个“不太明亮白天”,可现在,乌云密布,就在他们抬头片刻功夫,乌云成黑云,几乎透不下丝光亮,连四周雾气都被拢进这晦暗里,再看海上,只剩片黑茫茫。
“航向没问题?”徐望跳过茅七平话题,直接扔个新提问。
这话算问到吴笙心坎里,他立刻微微笑,眼里写满“天下尽在掌握”字样:“当然,交给掌舵,就……”
“小况——”徐望忽然转头喊况金鑫,“望远镜交给你,有任何情况随时汇报。”
况金鑫个立正:“收到!”
目送况金鑫哒哒哒跑到船尾,吴笙心情复杂:“听人把话说完是礼貌。”
船驶出去很久,甲板上都没人说话,灰白雾气笼着茫茫海面,也蒙到人心上。
世上事都是多维度。
他们看见这面,别人看见那面。
他们以为自己已经很辛苦,却原来,他们该庆幸,庆幸还无牵无挂,还年轻气盛,还可以说放下就放下,说启程就启程。
“怎,个个蔫头耷脑?”已将船舵稳在正确方向吴笙,从驾驶舱里出来,就看见三位伙伴愁云惨雾,“茅七平又说什?这条航线里还有彩蛋?”
“小况,还能看见灯塔吗——”驾驶舱里传来吴笙询问。
“可以,”况金鑫贴着望远镜,看得真真
徐望重新看向他:“可以,请去掉自吹捧部分。”
吴笙:“……”
相顾无言两秒,被剥夺唯乐趣吴军师,转身可怜巴巴地回驾驶舱。
围观全程钱艾总算找到机会发表感慨:“这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上高中那会儿他把你治死死,现在倒反过来。”
徐望怀疑他俩过不是同个三年:“那时候个头比他还猛点吧,不说个打他俩,至少也是势均力敌。”
立即猜到和茅七平有关,是吴军师超凡智慧,至于最终落点完全偏离,对于思考模式向来不走寻常路吴军师,再正常不过。
徐望言难尽地看着这位完全没领会甲板气氛同学。
吴笙也看他,茫然蹙眉歪头样,蓦地透出丝呆萌来。
徐望心上灰雾,忽然就散大半。
他第次发现,这样永远在自己频道里吴笙挺好,理性务实,就事论事,不去发散深想那些有没,目光永远放在前方山顶,让你不由自主也跟着他起专注,摩拳擦掌,干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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