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气得差点没翻白眼。
他伸手在萧砚宁脸上揉把,萧砚宁侧头,但没躲过,咬住唇不敢再动。
谢徽禛看他这副模样,还想再欺负欺负他,外头隐约传来哭嚎求饶声,萧砚宁眉头动,问谢徽禛:“外头,怎?”
谢徽禛收回手,不在意地掸掸衣袖:“你烧整夜,今早才有人发现,伺候你人每人二十板子。”
萧砚宁愣,赶紧道:“与他们无关,是臣自己没让他们进来守夜,殿下,您放过他们吧。”
萧砚宁昨日淋雨受凉,他身子骨不是特别好,因而轻易就染风寒。
“为何身子骨不好?”谢徽禛问。
太医道:“应当是娘胎里带出来毛病,需得细心调理着。”
谢徽禛闻言脸色更不好看,又问萧砚宁:“你这毛病你自己知道吗?萧王爷和王妃呢?”
萧砚宁尴尬道:“……知道,已经比小时候好多,有好几年没病过。”
萧砚宁夜里发低热。
他没叫人进殿中守夜,迷迷糊糊昏睡到清早,内侍进来伺候他起身才发现,他身上热度已烫得吓人,还叫不醒。
内侍大惊失色,爬起身就往外头跑,边喊人去传太医,匆忙去正殿与谢徽禛禀报。
睁开眼已是辰时之后,谢徽禛就坐在他床榻边,正神色严厉地低声与太医说着话。
他动谢徽禛立刻侧身看过来,萧砚宁挣扎着想撑起身子,但浑身软绵无力,被谢徽禛按又倒回榻中。
谢徽禛看着他:“想帮他们求情?”
萧砚宁低头避开他目光,低声音:“求殿下开恩。”
“你说算,”谢徽禛答应得干脆,命人出去传话,“世子宽宏,这次
太医适时解释:“不是什大毛病,也不会影响世子寿元,就是体质弱些而已,平日里得多注意些,染上风寒总归是麻烦,臣先开两副药,待世子喝下身上热度退,过后再给他开些调理身子药。”
谢徽禛:“不拘什药,从孤份例里出便是。”
太医领命,先退下去。
萧砚宁想谢恩,才开口说个“谢”字,便被谢徽禛打断:“孤说,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
萧砚宁嗓子哑得厉害,吞咽都疼,仍坚持说:“……多谢殿下。”
“别动,老实待着。”谢徽禛语气很不好,眉头紧拧,眉目间甚至覆上戾气。
萧砚宁第次看到这般模样皇太子,心头惴惴:“殿下……”
“闭嘴吧你,孤现在不想听你说废话。”
谢徽禛没再理他,转回头示意太医:“再给世子听次脉。”
太医上前,谢徽禛守在旁边不挪身,有他虎视眈眈盯着,谁都不敢多吭声,太医跪地仔仔细细替萧砚宁听脉,再看看他舌苔,斟酌着用词与谢徽禛将情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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