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谢徽禛。
谢徽禛没多解释,他那时,只为去看他小夫君而已。
将手里弓递给萧砚宁,谢徽禛提醒他:“你试试。”
萧砚宁回神,上前步,试着拉拉弓弦,谢徽禛用这柄弓比他平日所练要重不少,他臂力不行,拉开颇为艰难,握着弓那只手已在微微颤抖。
身后贴上另个人温度,谢徽禛手托住他后手臂,手搭在他握住弓柄手背上
谢徽禛意味不明地啧声:“世子现在不诚实。”
萧砚宁拱手就要请罪,被谢徽禛打断:“免。”
他不紧不慢地又搭上箭,与身边人道:“孤小时候在宫外长大,没正经学过这个,也懒得学,只想着玩,后头认识个小呆子,他人小力气也小,根本拉不开弓,却非要学这箭术,次不行便拉十次、百次,手指磨出血也不肯放弃,孤见他那样,实在汗颜,这才跟着他认真学起来。”
谢徽禛话说完,箭放出,又次中。
萧砚宁愣在当下:“……是殿下?”
们便回府去吧。”
萧砚宁点点头:“好。”
翌日,萧砚宁仍是大早便入宫。
今日是常朝日,谢徽禛早起上朝去,他没碰上人,暗自松口气,先去刘纲那里送酒,再回到东宫值房,听属下禀报这两日琐碎事务,之后个上午都在处置事情。
晌午谢徽禛被留在皇帝寝殿那边用午膳,午时末才回东宫,歇不到盏茶工夫,又有太傅来讲学,直到申时二刻,去演武场练武。
谢徽禛回头冲他笑,眉目在秋阳下灼灼生辉:“是孤。”
萧砚宁呆看着他,怔怔无言。
萧砚宁七八岁大时,在城外王府别庄中养病,独自在那住过很长段时间,那带有很多达官贵人私庄,他就是在那里认识年少时唯玩伴。
那个只比他大半岁小郎君每日陪他块念书练武,闲时带他爬山游船、逛集市庙会、认识新鲜玩意,很多家里不让做、他也不敢做事情,都是那小郎君带他起做。
半年后那人搬去别处,走时说有日会来找他,他当真,日夜盼着,直至渐渐失望。却不曾想在十年后今日,是面前这位储君殿下笑着说,是他。
萧砚宁被叫过去时,谢徽禛正在靶前练箭,前几日萧砚宁已经见识过他于高速奔跑马上射箭本领,今日再见他随手放箭便能箭箭命中红心,更觉这位储君殿下别不说,本事是真不错。
萧砚宁上前见礼,谢徽禛目视前方靶心,叫人将靶面又往后移十步:“回来为何不主动来见孤,非要孤派人去叫?”
萧砚宁:“……臣怕打搅殿下。”
谢徽禛:“真是怕打搅孤?”
萧砚宁低头,没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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