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府那些女眷言谈间似乎对萧大姑娘颇有些轻视,国公夫人尤其不喜萧大姑娘,今日像是本不想带她来,是顾忌着公主您才不得已将萧大姑娘也带出来,奴婢们还听到她们说萧大姑娘什‘给脸不要脸’、‘白得个儿子还不肯要’话。”
萧砚宁闻言深拧起眉。
谢徽禛轻哂:“萧大姑娘怎说也是她们国公府世子夫人,这些人竟敢如此欺辱她?”
再又吩咐人:“派人去细查查,‘白得个儿子还不肯要’是何意思。”
侍女领命下去。
堆,七八个人站排,除萧大姑娘打扮得素淡低调,余个个珠光宝气、花枝招展。
谢徽禛随意扫眼,英国公府这些女眷他不是第回见,从前没正眼瞧过而已,今次仔细看便觉不过尔尔,这穿金戴银什都往身上堆做派,哪里像世家出身,倒跟外头那些商贾家后宅妇人般。
再听她们聊起钗环首饰、胭脂水粉,谢徽禛便更没兴趣,端起茶盏。
徐氏寻着机会,派人去将萧大姑娘叫来,英国公夫人那头像是不大乐意,但见与徐氏坐块谢徽禛,不情不愿地放人。
萧大姑娘过来,先与谢徽禛行礼,谢徽禛笑着让之起身。互相客套几句,徐氏将萧大姑娘叫去身边,拉着她手小声说体己话。
萧砚宁低头与谢徽禛道谢,谢徽禛坐着转身面向他,抬手帮他将衣角轻轻捋平。
“驸马为何要与本宫说谢?”他声音很轻。
萧砚宁:“……姐姐事,本不该麻烦公主,公主肯关照姐姐之事,臣确实应该与公主道谢。”
“驸马不必在意这些,你夫妻体,本就该互相为对方着想,驸马家人也是本宫家人,姐姐若当真在英国公府受什委屈,本宫自不会坐视不管。”
不待萧砚宁说,谢徽禛继续道:“本宫才应该与驸马说谢,驸马与太子之事,本宫知道委屈驸马,若你当真能顺着太子,哄得他高兴,他对你好,自然也会对本宫好,
这萧大姑娘其实是萧砚宁堂姐,他二叔女儿,父母去早,留下她个孤女在徐氏跟前长大,徐氏将之当做亲生女儿般疼,但毕竟是嫁去别人家,徐氏不是亲娘,不方便总去看,虽万般担忧她在婆家过得不好,却也没有办法。
谢徽禛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位大姑娘身形纤瘦,面色也不大好,眉目间像有掩饰不去烦愁,被徐氏问起时却又说在英国公府切都好,听着便不似真。
出嫁女儿在娘家面前多半报喜不报忧,不想叫娘家人担忧罢。
寿宴开席前,谢徽禛先去长公主命人给安排别院小憩,顺便换身衣裳。
萧砚宁过来时他正在铜镜前重新梳头,有侍女进来禀报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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