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宁在想什?”
谢徽禛声音拉回萧砚宁心神,他敛去那些漫无边际情绪,低眸道:“没什,很晚,殿下也早些回去寝殿歇吧。
帝后先步回寝殿,谢徽禛与萧砚宁恭送他们离开,待他们走下筑台,谢徽禛站直起身,倚石栏边朝下看,提醒身后萧砚宁:“你也过来。”
萧砚宁往前步,被谢徽禛拉到身前,他顺着谢徽禛目光往下看去,帝后已走至台下长廊边,谢朝泠忽然停住脚步,转身面朝身边人笑,并非萧砚宁印象中高高在上帝王,那对着爱人展颜笑青年,与般人并无二致。
再之后,他看到君后抬起手,在皇帝鬓边轻轻拂过,凑近与之说句什,谢朝泠笑着点头,谢朝渊转身往前步,背对着谢朝泠弯下腰,谢朝泠自然靠过去,被谢朝渊背起身。
他们朝前走去,宫人跟随而上,宫灯映亮脚下路。
萧砚宁怔怔看着,直至帝后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
,不过今日坐这里人是太子不是乐平。”
谢徽禛却道:“世子和乐平成婚这些日子,还不如与相处时日长,想来是与世子更有缘分些。”
萧砚宁头低得快抬不起来,谢朝渊放声笑:“你怎好意思?被乐平听到这话可不得与你置气。”
谢徽禛不以为然:“乐平不会。”
再问身边人:“世子,你说乐平会吗?”
风拂过面颊,耳边是谢徽禛笑声:“这多年,孤父皇和小爹爹还是这般恩爱。”
萧砚宁目光转向他,谢徽禛眼里映着他影子:“你觉着他们这样不好吗?”
萧砚宁答不上来,当年陛下执意要立男后,还是这样位受非议颇多男后,朝中并非无人想反对,只是不敢反对,可私底下总免不得有各样流言蜚语,便是连他父亲,也曾摇头感叹,说陛下什都好,唯独过于重情恐日后有损英名。
萧砚宁不敢妄议陛下之事,心里却也直觉得这是离经叛道、非圣人所为,但是今日他站在这里,亲眼见到陛下与君后之间如同寻常夫妻般亲昵相处,心底有什仿佛被触动般,叫他第次真正觉着,这样,似乎也没什不好。
终归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不会,”萧砚宁小声道,“公主也希望臣能与殿下好生相处。”
谢朝渊与谢朝泠对视眼,瞬间便明白谢徽禛这小子私底下是怎哄骗这萧小世子,谢朝泠拧眉,教训人话生生忍住,谢朝渊轻拍拍他手,提醒谢徽禛:“太子别忘你父皇之前提点你话。”
“儿臣不敢忘。”谢徽禛做出虚心受教姿态。
至于他是否真是这想,那便只有他自己知道。
夜幕彻底沉下时,这顿晚膳终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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