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安静听,没再打断他们。
用过午膳,又在这亭子里歇息两刻钟,重新上路。
蒋文渊骑早上马也骑不动,下午打算乘车。先前用膳时听闻萧砚宁学识不错,便热情地邀他共乘车,说要与他块研讨经史子集,打发时候。
萧砚宁还未说什,正要踏上车辇谢徽禛回头叫他句:“砚宁过来,随孤起。”
萧砚宁赶紧上前去。
内侍奉来茶再去准备膳食,蒋文渊过来请安,谢徽禛随口道:“不急着赶路,文渊也坐下块喝口茶,用些吃食吧。”
蒋文渊受宠若惊地谢恩,在旁石凳上坐下,谢徽禛笑笑提醒他:“不必这般拘谨,孤现在还是少爷,待到南边,就是大人你师爷。”
蒋文渊也笑:“殿下说是。”
他转头见萧砚宁似有不适,关切问句:“砚宁贤弟可是身子不爽利?”
谢徽禛听到这几个字时眸光稍顿,再又端起茶盏,掩去眼中情绪。
子微僵,再又渐放松下来,坐着不动。
低眼只看到谢徽禛耷下浓长眼睫,在眼睑下投下片影子,他安静看片刻,移开视线,什都不想,也闭眼。
晌午时在官道上处路亭内歇脚,顺便用些膳食。
车停萧砚宁便睁眼,方才他迷迷糊糊睡片刻,保持个姿势久这会儿才觉腿麻,谢徽禛提醒他下车,先下去。萧砚宁有些别扭地挪出车外,刚要站直起身,车下谢徽禛已伸出手,自然地将他扶抱下去。
后方才下马蒋文渊正看到这幕,愣愣。
人既被太子叫走,蒋文渊只能作罢,上车时却忽觉脊背凉,抬眼朝太子车辇那头看去,只捕捉到谢徽禛漫不经心扫过去余光。
方才那瞬间,似乎只是他错觉。
怪哉。
重新坐进车内后,萧砚宁为谢徽禛斟茶,谢徽禛垂眸盯着他修长手指节,忽然道:“孤还道世子是不
萧砚宁道:“无碍,有些腿麻而已。”
蒋文渊提议道:“与拙荆学两手推拿之法,愿为贤弟献丑番,贤弟可想试试?”
萧砚宁想说不用,尚来不及开口拒绝,旁谢徽禛忽然出声:“不必,世子年少,不需要这些,自行便可恢复如常。”
萧砚宁也道:“多谢大人美意,已无碍。”
那蒋文渊还似有些遗憾,完全没觉察出先前谢徽禛言语间冷意,接着与萧砚宁闲聊开,听他说江南风土人情。
萧砚宁略不自在,谢徽禛在他耳边提醒:“别乱动。”
再亲手将他扶进亭中。
坐下后谢徽禛弯腰在萧砚宁小腿上捏两下,听到他轻“嘶”声:“难受?揉按会儿就好。”
萧砚宁赶忙道:“臣自己来……”
谢徽禛看他眼,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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