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皱眉去看,夜色太暗,根本看不清楚:“……出门在外就是这样,总不会像宫里那般讲究,殿下还得适应着些。”
“蜘蛛网其实也没什,”谢徽禛不以为意道,“小时候还试过捉蜘蛛烤吃,跟小爹爹学,砚宁肯定没吃过,那玩意儿又干又硬,还没肉,样子也吓人。”
萧砚宁有点不知该怎说,半日憋出句:“君后殿下胆识过人,殿下也不遑多让。”
谢徽禛笑声好似更愉悦些:“砚宁这是在讥讽与小爹爹吗?”
萧砚宁微微变脸色:“不敢,……”
谢徽禛没出声,萧砚宁也不吭声,他看到烛火映出墙壁上他们影子,前后紧贴在块,近似缱绻。
萧砚宁安静看片刻,百般滋味在心上。
谢徽禛不经意地抬头,注意到他目光落向方向,便也看到他们贴着影子,轻声笑。他竖起根手指在萧砚宁头顶晃晃,看着墙上影子摇动:“砚宁在想什?”
萧砚宁敛回心绪:“没什,不早,殿下早些睡吧。”
谢徽禛:“你呢?”
宁清洗。
萧砚宁浑身无力,闭眼趴在浴桶边缘,身后谢徽禛帮他将长发挽起,用玉簪固定。
他后颈处有小片十分显眼深红印记,是先前谢徽禛自后咬下,萧砚宁未有所觉,谢徽禛看着那个印子,轻眯起眼,伸手摩挲片刻,没有告诉他。
今夜萧砚宁终于没再压抑自己感受,谢徽禛不许他忍着,他只能叫出来,到后头连他自己都迷糊,做什、喊什,不敢再回忆。
氤氲水汽模糊他微红面颊,幸好身后谢徽禛看不到。
“说笑,”谢徽禛也转过头,看着他说,“砚宁,其实很多坏毛病都是跟小爹爹学,以前就觉得他不是个东西,可再不是个东西父皇也拿他当宝,你说他怎就这般好命啊
萧砚宁:“……陪殿下起。”
谢徽禛搁下布巾:“那就睡吧。”
真正躺进床中,萧砚宁却有些睡不着,心里总不得平静,思绪纷乱杂念无数。身边人握住他只手,萧砚宁微微侧过头,谢徽禛手枕在脑后盯着床顶房梁,手慢慢摩挲他手掌心:“睡不着?”
“殿下在看什?”萧砚宁犹豫问他。
“房梁上结蜘蛛网。”谢徽禛笑声。
谢徽禛在水下手帮他揉按酸疼腰身,萧砚宁有些不适:“谢殿下,不用……”
“别动,”谢徽禛道,“按会儿能舒服些。”
萧砚宁再不能说什。
沐身完他嗓子有些哑,谢徽禛亲手倒杯温水,递去他手边:“喝。”
萧砚宁接过去,水喝半,搁下杯子时又被谢徽禛按坐下,这人拿布巾帮他擦拭被水沾湿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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