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便没有那多讲究,萧砚宁本以为谢徽禛会不习惯,没想到他干粮就着热汤,吃得还比其他人都香些,察觉到萧砚宁目光,谢徽禛笑看向他,抬抬下巴:“直看着做什,你东西没吃几口,吃不下吗?”
萧砚宁摇头,赶紧将干粮塞进嘴里,再喝口热汤,即便确实难以下咽,但谢徽禛都能吃得,他也不想表现得太不中用。
“你吃慢些吧,”谢徽禛好笑道,“将干粮饼子泡软些再吃,不会那刮喉咙,少爷从小吃过苦,不像你锦衣玉食长大,吃不惯这些正常,忍忍明日到前边镇上,们再去吃顿好。”
萧砚宁有些窘迫:“……也没有吃不惯。”
谢徽禛啧声,明明就食不下咽,还不肯承认。
,偏这个时候,碰上帮山匪拦路。
按说般匪寇看到走镖是崇原镖局人,都不会也不敢动手,但这些山匪是前不久才因旱灾落草流民,饿得吃不饱饭哪还管得那多,道上规矩他们也不懂,这支规模颇大商队就在眼前,岂有放过道理。
两边很快起冲突,崇原镖局人在前,谢徽禛侍卫垫后,谢徽禛仍坐在车驾中,冷眼观察外头情况,神色不动半分。
萧砚宁想要下车去,被谢徽禛按住:“不慌,对方人虽多,但手中连样像样兵器都没有,杨镖头手下那些人训练有素,足够解决。”
萧砚宁略犹豫,又坐回去,若真要轮到他们自己人动手,他也肯定会挡在谢徽禛前头。
填饱肚子,谢徽禛派人去将那杨镖头叫来,像是好奇般随口问他:“今日究竟为何会碰上山匪?寻州府与灞州府都是富庶之地,怎竟会有这多落草为寇流民?”
那杨镖头道:“这段时日不太平,入秋以后这边多地闹旱,许多农户家里颗粒无收,官府税却不能不交,逼不得已只能走上这条路,那些人藏在深山中,官府想要围剿也不容易。”
谢徽禛闻言挑眉
果不其然,不出刻钟,那些山匪伤伤、跑跑,很快便哄而散。
事情解决后,杨镖头回来与谢徽禛复命,再又道;“因方才之事耽搁些时间,关城门之前等应是赶不到前方镇上,不如趁着现在天未黑先寻处落脚之地暂歇晚,明日再继续上路,小郎君若是觉得可以,在下这便派人先去前方探路。”
谢徽禛没什意见:“有劳。”
两刻钟后,他们在这附近山间处荒庙中落脚,生火做吃食,山庙后头还有条溪流,有干净水。好在虽然天冷,这两日雪却是停,在这荒山野岭里过晚,也勉强能过得。
荒庙只有间屋子,谢徽禛人和崇原镖局人各占据半边地方,互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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