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嘴唇翕动,不等他说,谢徽禛又道:“若是真逼迫你,会叫你立刻与乐平和离。”
“和离”两个字让萧砚宁微微变
萧砚宁答不上来,他确实没想到谢徽禛会问这个,他自己也从未想过这些,既已是夫妻,……还能改吗?
谢徽禛丢下句“你好好想想”,回屋里去换衣裳。
申时他二人乘马车出门,先去驿馆,萧砚宁要将他写信寄出。
外头冷,谢徽禛没叫他下车,让他把信递给下头人,他们就在车里等着。
谢徽禛坐着没动,靠着车壁闭目养神,萧砚宁几番犹豫,主动开口:“少爷,你方才说事情,之前确实从未没想过。”
谢徽禛也没走,就站旁看着,萧砚宁写得很快,信中提醒乐平天冷记得添衣、注意身体,言辞恭敬并无安分暧昧。
片刻后谢徽禛目光落到他鬓边,伸手过去轻轻刮下。
萧砚宁抬眼不解看向他。
谢徽禛问:“写完吗?”
萧砚宁点点头,最后收尾落款,他轻出口气,搁下笔等之晾干。
不会很久,”萧砚宁低声音,“少爷去换身衣裳,应该就写好。”
谢徽禛问他:“们来江南这久,乐平给你回过信吗?”
“……没有。”萧砚宁不自在道。
谢徽禛嗤笑:“你倒是按时给她写信,封不落,她却压根不搭理你,这样你还要继续写?”
萧砚宁摇摇头:“公主不想回信便算,应该写。”
谢徽禛“嗯”声:“现在想明白吗?”
萧砚宁小声道:“与公主是先帝指婚,即便没有夫妻之情,也该相敬如宾过下去。”
谢徽禛终于睁眼觑向他:“这就是你答案?”
“所学浅薄,只能想到这个,”萧砚宁迎视他目光,平静问道,“少爷觉得说不对吗?”
沉默对视阵,谢徽禛忽然伸手,扣住他手腕将人拉近,沉声音:“砚宁,是在逼迫你吗?”
“你打算直与乐平这样到几时?”谢徽禛忽然问他。
萧砚宁怔怔:“少爷何意?”
谢徽禛:“你与她夫妻不似夫妻,就这不清不楚打算到几时?”
萧砚宁时语塞:“……没想过。”
谢徽禛却道:“要你想呢?”
自出来以后他每十天半个月会给公主写封家书,报平安,说些琐事,虽然公主次没有回信过。萧砚宁始终觉得这是他为人夫责任,好叫在家中妻子放心,他不能不做。
他其实并无失望,大约因为他也不曾期望过什,只想做好自己分内之事而已。
谢徽禛气道:“你就是个傻子。”
萧砚宁坚持:“应该做。”
谢徽禛懒得再说,萧砚宁只当他是答应,铺开信纸,提笔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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