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答:“劳公主挂记,臣切都好。”
他垂着眼,说话时并不看自己,谢徽禛见他这般有些想笑,想到以后或许没机会,又起逗逗他心思,将人叫上前:“驸马你过来。”
萧砚宁踌躇上前步,谢徽禛问他:“说话做什低着头,你抬起眼来看本宫,本宫会吃你吗?”
萧砚宁这才抬头,对上谢徽禛含笑眼,却有瞬间恍神。
公主与那个人长得过于像,连笑起来神态都
萧砚宁面露尴尬,避开他目光:“那去去就来,傍晚回来陪少爷用晚膳。”
谢徽禛也瞥开眼,漫不经心地“嗯”声。
萧砚宁后退步,拱拱手,转身离开。
江南别宫离官邸不远,在寻州最大内城湖边上,依山傍水,是早几代大梁皇帝来南边时所建,也有些年头。
萧砚宁乘车走侧门低调进去,下车后再又走段,才到公主所住寝殿。
这个时候突然自尽,或许是他已经发现殿下身份,知晓您已找到那铁矿,因害怕东窗事发,干脆自个死百,如此死无对证,还能保全家里人。”
谢徽禛眉头未松,看向旁若有所思萧砚宁:“砚宁以为呢?”
萧砚宁迟疑道:“王廷应当确实与这事有关,但说他就是背后之人,总觉得不像,当年既敢勾结几大世家私开铁矿卖去西戎,连这通敌叛国之事都做,如今又怎会才发现朝廷要重查旧事,便急慌慌地畏罪自尽?”
谢徽禛点头道:“砚宁说得有理,王廷这个个性,确实不大像是当年之事主使,且再看看吧。”
蒋文渊也离开后谢徽禛还要再说什,他内侍进来禀报,说公主两刻钟前已经到别宫,传话来请驸马爷过去。
内侍进去禀报,请他在外稍待片刻。
谢徽禛也刚回来,他走近道,自另侧偏门入宫,车驾直接停在寝殿外,这会儿刚上完妆换衣裳。
他对着镜子看看自己施粉黛脸,顺手将萧砚宁当日寄给他簪子插进发髻间,再撇嘴,让人去叫萧砚宁进来。
萧砚宁进门,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口称臣,礼数样不落,谢徽禛看着,分明感觉到萧砚宁对他这位“发妻”比之前更生分些,心下满意。
“数月不见,驸马在这边过得可还好?”谢徽禛开口。
谢徽禛话锋顿,再次望向萧砚宁。
“……少爷要同去吗?公主来这里,说不得也想见见少爷。”萧砚宁犹豫问他。
谢徽禛:“你要随你块去别宫?”
萧砚宁解释道:“以为少爷会想见公主。”
谢徽禛淡下声音:“不去,你与她名义上总还是夫妻,不想见你们起,眼不见为净也罢,你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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