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门边上时,外头传来说话声音,萧砚宁分神听耳朵,是几个镖师,杨镖头留人盯着还未卸完货物,他们便坐在车边喝汤歇息闲聊起来,言语间说起最近这边不太平,可能镖局生意都要缩减。
其中人道:“听说总督在家里上吊,巡抚被朝廷派来钦差押下狱,灞州黑水县那边还发现什铁矿,钦差似乎是来查这个事情,婆娘家里认识在衙门里当差,说最近官场上风声紧得很,怕不是要出大事。”
另有人附和:“可不是,本来每年开春是生意最好时候,今年眼见镖单都比以前少不少。”
再人问道:“什铁矿?怎会在黑水县?”
第个说话人回答他:“不清楚,据说是旱灾之后十年前被江洪冲毁村落重新露出来,下头发现铁矿,还有传那铁矿跟当年京里逆王谋反案有关。”
师还在院子外卸货,跟他们人做交接。
见谢徽禛出来,杨镖头便带着两个副手进来与他行个礼,谢徽禛点点头,客气道:“这路辛苦,现在时候还早,卸货不着急,叫人给你们煮些甜汤,都进来喝口解解渴吧。”
杨镖头他们道谢,跟着下人去隔壁屋子里吃东西。他们在走镖路上确实不会占雇主便宜,不过如今这趟镖已经结束,几碗甜汤而已,算不得什。
谢徽禛和萧砚宁仍在院子里看起那些晾开货物,确实都是上好瓷器,比之送进宫贡品也不差。
这些东西在这边也得有钱还有门路才买得到,谢徽禛纯属沾蒋文渊这个巡察御史面子。
“真假啊?那难怪官场要变天。”
几个人压着声音啧啧称奇,先前问话那个惊疑道:“老家就是黑水县那几个被水淹村子里,村子被淹之前爹娘就没,就从那里出来,才留条命,那时候还小哩,倒是没听说过什铁矿,不过记得那会儿们村子里多
“砚宁看看喜欢什,回去后直接送你那去。”谢徽禛笑道。
萧砚宁拿起个花瓶,细看看瓶底印记,踌躇道:“这些瓷器应该是出自徐家窑厂,徐家瓷器生意做得很大,几乎占江南这边半边天,这边好些有名气器瓷器铺子卖东西,都是徐家窑厂产。”
谢徽禛挑眉:“是?还以为他们家只是盘些铺子做小买卖,竟然还开窑厂?”
萧砚宁点头道:“徐家旁支负责经商,打理这些事务,也是从前在这边时偶然听表兄提过几句。”
“徐家果真不似般酸儒,竟还有些头脑。”谢徽禛这语气听着却不像是夸赞,似乎也没什兴趣多说这个,萧砚宁便也不再多言,继续去看那些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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