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走来他身边,笑看向他:“真担心?敢做不敢认啊?”
萧砚宁:“殿下还是担心自己吧,事情传出去您储君威仪便荡然无存。”
他语气算不上不尖锐,只为陈述事实,谢徽禛却听出其中嘲弄之意,眼中笑意愈甚。
萧砚宁移开目光,不欲再与他说。
午后,萧砚宁收到外头递来话,他外祖母她们自上次百花宴之后直留在寻州这边,过几日打算回去苍州,走前想再见他面,问他是否有空
胡田学不知该怎回,旁萧砚宁道:“别人不会认,陈老夫人未必不会,毕竟是她亲生子,陈文炳这些事情她也未必就清楚,或许可以试试。”
谢徽禛看他眼,接话:“那就试试吧,那老夫人百花宴那日身上还戴串佛珠,应是喜欢礼佛,过几日就十五,她大可能会去庙里,趁着她出门‘请’她去认认自己早亡儿子吧。”
胡田学应下,再又道:“陈文炳养父陈潜二十多年前还做过灞州下平县县官,下平县离黑水县只有几十里路,这其中或有什联系。”
谢徽禛皱眉吩咐他:“先别打草惊蛇,等他家老夫人认儿子,立刻去将他押下。”
之后他又交代胡田学几句事情,让之先退下去。
看到也无妨,无碍。”谢徽禛道。
萧砚宁胡乱点点头,快速将衣裳穿。
谢徽禛目光滑过他腰侧线条,眼见着那里被腰带裹住,暗道可惜。
晌午之前,胡田学来别宫禀报查案进度,事情终于有些进展,他们查到陈文炳其实是陈家养子,陈氏夫妇先前还有个亲生子,因身子不好,为续命从小被送去道观里养着,十二三岁时便夭折。
谢徽禛闻言道:“道观?”
胡田学告退,始终没敢再抬头看谢徽禛脸,让走便赶紧走。
萧砚宁看着他火急火燎而去背影,默瞬,道:“胡大人应是吓到。”
“他不敢与人说,”谢徽禛不在意道,“砚宁打都打,现在担心这个晚。”
萧砚宁没理他。
他不担心,若是传出去甚至传到陛下耳朵里,要治他罪他也认。
“是,是道观,”胡田学抬头,看到谢徽禛青肿得夸张脸,又赶紧垂目光,继续道,“那孩子因身子不好,直未取名,家里人只给他个小名叫双双。”
陈复,陈双双。
谢徽禛沉脸。
胡田学接着道:“臣人找到个早年伺候过那小少爷仆人,据他说那小少爷后腰上有块巴掌大胎记,与那刺客身上是样,若是要确认,还得让陈家人来。”
谢徽禛问:“儿子明明活着却说死,如今人真死,却是行刺孤这个皇太子后畏罪自尽,他们如何可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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