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走许久,萧砚宁始终没吭声,谢徽禛停住脚步,叫他句:“砚宁。”
萧砚宁慢慢道:“仔细想想,他说应当是真,在苍州徐家住那几年,外祖父时常会与说起些前朝事情,那时不解其意,只当他是随口提,当做故事说与听,他还曾带去过徐氏祖坟祭拜,里头有几座无名墓,修得很气派,但不知是什人,问外祖父,他也不说。”
“方才徐长青说,想到这些事情,才觉从前些不解之处如今恍然大悟,原来竟是这样。”
谢徽禛皱眉道:“前朝已过去百余年,即便是真,你当真会如他们所愿吗?”
“不会,”萧砚宁摇头,“这事太荒唐,只知道是父亲母亲儿子,是萧家人,可他们并不知晓这些,萧王府是无辜,母亲即便是徐氏女,她也是无辜。”
高声喊:“你不怕死吗?事情传开你以为皇帝还能容得你?随便个什罪名就能将你处置,你就不怕拖累萧王府吗?!”
萧砚宁没理他,手下人犹豫之后听萧砚宁话去办,将骂骂咧咧徐长青拖回去。
声音逐渐远去,萧砚宁兀自在原地站片刻,衣袖下从先前起就用力掐紧手慢慢松开。
转过身,不知何时过来谢徽禛就站在他身后,正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无声对视片刻,萧砚宁低头:“少爷几时过来?”
谢徽禛提醒他:“不想牵连萧家,就不该叫人将徐长青又押回去,便是送他出海又如何,去海上样能弄死他,总好过事情传开,招来没必要闲言碎语。”
“少爷这话说错,”萧砚宁抬眼看着他,“真如他所愿放他走,事情就不会传开吗?纸是包不住火,徐家之事旦事发,身世必然会被掀出来,即便不传得人尽皆知,陛下和君后殿下那里也不可能瞒得住,少爷若是为帮掩盖这事,今日徇私将徐长青放,过后传到陛下耳朵里,他才更会觉得是个拖累你祸害,或许当真要处置。”
谢徽禛:“可……”
萧砚宁:“以少爷本事,还压不住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吗?少爷只要按规矩办差,到陛下面前帮、帮萧王府说情也有底气,信少爷能保住,少爷为何不信呢?”
谢徽禛看着面前始终镇定如常萧砚宁,终究妥协:“早该
“他说话,也不见得就是真,兴许都是他瞎编……”
谢徽禛话未说完,便被萧砚宁打断:“睡不着,少爷起,陪起走走吧。”
谢徽禛更多到嘴边话顿住,改口:“好。”
萧砚宁走向他:“走吧。”
这处官邸不大,园子更小,深夜阒寂无声,只有点黯淡火光映着脚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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