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因醒又发来条:“叶哥别玩手机,还早,接着再睡会儿吧,不打搅你,安。”
叶怀宁放下手机躺平身,愣愣看着头顶灯光,再慢慢阖上眼。
七点半再次醒来,比平时晚会儿,后半夜倒是睡得还不错,或许真托徐因醒那小子福,虽然没有美梦,但梦魇也没再来打扰他。
吃早餐时,家里帮佣去外头帮他拿个同城快递,寄来人没有留名字,叶怀宁眼认出,是半夜徐因醒拍给他那朵花。
花已经全开,用彩色纸精心包裹起,花瓣上依旧留有未干露珠,明明不是什名贵花,但格外赏心悦目。
叶怀宁夜里做噩梦,梦里全是那日躺在手术台上种种,他从梦中惊醒,额头冷汗,颈后那个位置更在隐隐作痛。
缩在被子里许久,直到心跳恢复正常,叶怀宁将床头柜上手机摸过来,看眼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多。
房间里灯都开着,没有睡意,握着手机玩阵游戏,徐因醒微信发进来,张照片,拍路边结露水花。
“叶哥,刚录完节目下班,顺手拍,发给你看看,好看吗?你应该早就睡吧?好梦。”
叶怀宁随手点开,娇艳欲滴、含苞待放无名花,在夜色中灼灼昳丽。
豫问他:“你们,……到底怎?”
林琛将杯子里酒口喝完,苦笑:“老高,你还没看出来吗?他今天伤心难过对象,根本就不是啊。”
季饶走出酒吧,外头雨已经停,夜风微凉,吹得他分外难受,随之而来是阵阵恶心反胃感。
最后他趴到路边电灯柱旁,将刚刚喝下去酒全部吐,几乎连胃酸都吐出来,喉咙被火辣辣痛感反复刮过,血腥气不断上涌,却压不下心头那份更加难以忍受痛。
原来心疼到极致,是这样滋味。
他心情稍稍好些,给徐因醒回:“刚醒,你微信发晚,做个不太好梦。”
“啊,……什样梦?”
叶怀宁没细说:“不记得,反正是个挺糟糕梦。”
“没事,忘就忘,忘更好,这朵花送给叶哥,叶哥就会转运,以后夜夜都是美梦。”
叶怀宁嘴角多丝笑意,这小子嘴还挺甜。
他心疼叶怀宁去除标记所要承受痛,心疼叶怀宁那些不堪过往,可他什都做不。
从未有刻,他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喜欢人是叶怀宁。
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心里那个影子就已经被叶怀宁取代,是他蠢,他盲目,他不甘心,他亲手推开叶怀宁。
这几个月他天比天更难过,天比天更惦念叶怀宁,到今天终于彻底尝到什是痛彻心扉。
可他已经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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