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这样方式,默不作声地起吃顿年夜饭。
半小时后,终于有交警来联系叶怀宁,处理他这边事情。
叶怀宁车左侧车头大灯撞毁,车头凹进去块,比起其他车子惨状确实只能算小剐蹭,季饶看清楚后依旧心有余悸。下意识地去看叶怀宁,那人镇定地和交警叙述当时情况,连眉头都没多皱下,季饶心情复杂,移开眼。
因为是大型车祸,即使叶怀宁车子撞得不严重也不能开走,得留下做痕迹鉴定,交警给叶怀宁开张单子,让他先回去,说之后有消息会联系他。
叶怀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拖车把他车子拖走。
算……
季饶依旧没走,他刚饭没吃完就开车过来,胃本来就没完全养好,又跑得太急,这会儿胃里阵阵难受,看到街边有便利店还开着,又问叶怀宁:“你吃年夜饭吗?”
叶怀宁没有吃,他跟叶怀安坐块连提筷子欲望都没有,从餐厅出来后就想开车回家去,不凑巧碰上交通事故,直等到现在。
季饶不提还好,提起来,他也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唱空城计。
叶怀宁捻灭烟下车去便利店,买份肥牛饭便当,又要瓶果汁,坐到落地窗边高脚凳上。
。”
叶怀宁撩起眼皮子,淡道:“你来做什?”
“在新闻里看到你,听说这边发生车祸,过来看看,你没接电话。”
叶怀宁不想理他,摁开音响放歌。
季饶没走,在车边站阵,听出叶怀宁放是张国外老电影原声碟,问他:“这碟很难买,你哪里弄到?”
他去街边拦出租,季饶把自己车开过来,在叶怀宁身边停下:“怀宁,送你吧,今天除夕,出租车很不好拦,别站这里干等着。”
怕叶怀宁不答应,他又补上句:“要不你按出租车价格给算钱也行。”
叶怀宁拉开车门,坐上后座。
季饶跟进来,点份鸡丝粥,到他身边隔个位置坐下。
大年三十晚上,路上连行人都很少,便利店里没有别客人,前头街上喧嚣被方玻璃落地窗隔开。
叶怀宁漫不经心地吃东西,不时抬眼看眼窗外。
雪飘起来。
叶怀宁有些微愣神,季饶偏过头,目光落到他专注看向窗外侧脸上,半晌没动。
“徐因醒送。”
叶怀宁随口回答这句,继续抽烟又不说话。
季饶试着问他:“也有张,而且是限量版,运气好在旧货市场淘到,你要吗?”
叶怀宁斜他眼,季饶笑笑,说:“限量版要多首歌,电影男主亲自唱主题曲,已经是绝版,比这个更有收藏价值。”
叶怀宁不感兴趣,没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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