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忆力开始断断续续,没有办法掌握时间,也没有办法记住身旁人说些什,往往对方前脚才说,他后脚就能忘记。
他很长时间很长时间地发呆,感觉生命就这样毫无目往前流逝。
他昏天黑地过不知道多少日子,突然被人提醒说:“第七天。”
第七天。
什第七天?
最后,他只在于采苹被送进火葬场时候,远远看对方眼。
黑白色照片被女孩子捧在胸前,女孩子眼圈红红,在路过陆云开时候,她看陆云开眼,不再有医院时候憎恨和恶毒,但依旧充满厌恶与排斥。
他们擦肩而过。
远远,陆云开听见于采苹丈夫和女儿在大喊:“快走快走,不要回头——”
尸体已经送进焚化炉。
此永远失明。】
另外个,【母亲已无法醒来。】
不等慌乱大家甄别出哪个不那恐怖,在手术第五个小时,也就是晚上十点四十分,手术室等熄灭,医生走出来,身后担架上推出人脸上盖着白布。
个家庭就在这样毫无预兆情况下被毁灭掉。
回忆中,就在不到十个小时之前,个母亲还叮嘱女儿生活琐事,个妻子还和丈夫就生活习惯小小拌嘴;然后,十个小时之后,天人永隔,如山高如海深思念,也决不能挽回已经流逝生命。
陆云开慢慢想着,想好久,才意识到这应该是于采苹头七日子。
他突然感觉到丝针对着自己悲哀。
他开始想着:真对母亲死亡感觉哀伤和愤怒吗?如果愤怒,当时为什不冲上去揍那个投硫酸人?如果感觉悲哀,为什竟然连对方头七都不记得?
在这样反复自质疑之中,陆云开去看医生,开始反以前尽量不吃药态度,天
××××××
陆云开有点儿不知道自己最近几天是怎过。
好像睁眼睛,天就亮,好像再睁眼睛,天又暗;事发之后,张方立刻找到他,这多天也直都陪在他身边努力和他说话。
但陆云开发现自己脑袋开始不好用。
是真不好用。
接下来就是警方立案调查和于采苹下葬。
将硫酸掺入礼物罪犯很快被找到并因刑事犯罪而被逮捕,不日将进入法律程序。
犯人被找到时候,于采苹丈夫和女儿都愤怒地冲上去厮打对方,只有陆云开站在旁边,像个看戏陌生人,满脸茫然,不知道该做什。
后来陆云开又好几次去找于采苹丈夫和女儿,他想送自己母亲最后程,也想给剩下人点补偿。
但他每次出现,都会被人挡在门外;他送给所有东西,永远被冷冰冰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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