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他所预想
，他将陆云开手握在自己手里，
面和陆云开说话，面却慢条斯理地揉动陆云开手指。
从指关节到指腹，从指头尖端到手腕位置，像是在按摩又像是在抚摸——但实际上，江兴只是认认真真地品味
下对方手掌拉起来感觉。
不得不说，软硬适中，手感绝佳。
与此同时，江兴还在同样认真地和陆云开说话。
车子在街道上慢慢开着，黑色单面可视车窗被摇下半，江兴指道路两边各种地方，跟陆云开说，比如：“那是
小时候学校，小学，中学，高中……”
陆云开目光从墙上绘画挪到墙脚大树，又从大树看到蔷薇丛，再在蔷薇丛旁边看见他所指那个人。
看起来挺傻，陆云开想。
“那最像，像小时候。”江兴说，接着转头对陆云开微微笑。
“……”陆云开。
他们距离得太近。
都感觉不自在——当然因为各种各样缘故，两个人见面得少，这样不自在感觉也很少……
陆云开稍微定定神。
把自己从那种不太可控感觉中拔出来，他再将自己目光转向孤儿院中，透过由绿色叶片交错而成孔隙，他看见：墙上色彩绘画已经不再光鲜，它是从什
时候有？是在江兴来到这里之前，还是来到这里之后？它伴随着江兴成长吗？
院子里有棵叫不出名字大树，绕着墙脚是圈蔷薇花圃，蔷薇花看上去挺漂亮，但是没有那种小金橘树诱人……这些东西又是之前还是之后？
还有那些最抢眼，最让人在意院子里小朋友，他们看上去——哪个，最像当年江兴？
“那是小时候最爱呆家店，里面有空调，点杯冷饮可以坐好久好久。”
“还有那个，上学时候在那边洗过盘子。”
陆云开直特别不自在
近得不止让陆云开听见对方说话时候声带振颤声音，还让他看见对方眼睛里倒影。
那有自己。
有且只有自己。
或许是本该只在心里疑问被另外个人突然回答，也或许是刚才那点儿细节太让人心动，接下去直到下个地点路上，陆云开都有点儿心不在焉。
但江兴并不以为意。
“那个。”江兴突然说话。
轻微热气喷到陆云开脸上，陆云开感觉自己手微微抖下，然后他才发觉在不知道什时候，两个人已经交握双手。
他没有太多时间品味着这个，因为江兴已经再次说话。
江兴稍稍侧头，对陆云开说：“那个穿着背带裤，剪着蘑菇头小男孩——你看见没有？就是在打乒乓球那个。”
江兴指给陆云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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