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闻言气乐:“说半天,你打主意是想做本王门客?能陪本王吟诗作画、吹箫抚琴、煮茶赏花人多,本王又为何非要提携你?”
“您是说外头那些人?”温瀛不以为然,“不过都是些靠着祖宗荫庇、安于享乐无能平庸之辈,于殿下岂有丝毫助力,他日学生不说高中状元,自信少说能混个进士出身,若是殿下愿意提携学生,学生自会回馈殿下。”
“你倒是第个,敢当着本王面贬低张渊他们,”凌祈宴松手,躺回椅子里,声音淡些,“本王要你有何用,世人皆知本王不过是个无甚本事闲王,占着所谓皇嫡长子名头,太子却叫本王二弟给做,且本王与他不睦,你投本王,日后出仕,太子派人,必不会重用你。”
“学生知道。
温瀛面庞光滑,手感十分之好,凌祈宴指腹摩挲着他下颌,眼瞳微缩。
凑近看,这张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瑕疵,虽然这双布着冷鸷凤眼叫他不喜,这人样貌,又确实合他胃口。
“知道自己跟着来这里,是做什?”凌祈宴懒洋洋地问。
温瀛神色不变,声音低冷:“殿下当真看上学生?”
凌祈宴挑眉:“你来这里,求不就是这个,本王看上你,难道不比其他那些个人看上你,更合你意?”
“殿下,这人您可看中?叫他伺候您吧?”
半日,凌祈宴才闭着眼,淡淡“嗯”声。
温瀛依旧面无表情跪在地上,张渊瞪他眼,教训他道:“殿下看上你,是你福气,好生伺候着殿下,若是惹殿下不快,仔细你脑袋。”
凌祈宴不耐烦地挥手,示意张渊:“你也滚。”
张渊谄媚笑着,退出凉亭。
温瀛眸光微黯:“若学生不从,殿下意欲何为?强迫学生,还是杀学生?”
凌祈宴嗤笑:“你是否以为,你身上背着个秀才功名,本王就不敢动你?”
“殿下这般身份,别说是个秀才,哪怕您看上个进士,甚至朝廷命官,样想动就动。”
“你既知道,还在这与本王废什话?”
僵持片刻,温瀛眼中阴翳敛去,服软:“学生愿陪殿下吟诗作画、吹箫抚琴、煮茶赏花,殿下看重学生、提携学生,他日学生必当肝脑涂地,以报殿下。”
众婢女太监依旧围着凌祈宴,抚琴唱曲、端茶递水,殷勤周到。
温瀛跪在地上足足两刻钟,所有人都对他视而不见,
凌祈宴终于又睁开眼,觑向他,食指勾勾:“你过来。”
温瀛想爬起身,被身侧太监踢脚,又跪回去,只能这样跪着往前,挪到凌祈宴面前。
凌祈宴手指捏起他下巴,让之抬起脸来,近距离地仔细看他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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