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面色瞬间沉下,用力将人推,生气:“上回说等本王伤好,现在又说等秋闱之后,下次是不是又要说等明年会试过后?你
温瀛抬眸,对上凌祈宴眼睛,从容道:“她问学生为何不戴她送香囊,学生与她说实话。”
凌祈宴下没听明白:“什实话?”
“学生说,学生是殿下入幕之宾。”温瀛看着他,语调平静,却又似夹杂着些说不清道不明情绪在其中。
凌祈宴乐,手指勾上他胸前衣襟,慢条斯理地挑弄着,似嗔似笑:“是?你是本王入幕之宾?本王怎不知道?”
“殿下觉着不是?”温瀛不动声色地反问。
“学生是自愿,学生这样,承受不起郡主厚爱,抱歉。”
小郡主气得用力推上窗:“走!”
她那丫鬟也瞪温瀛眼,跳上车去。
长公主府马车辘辘而去,温瀛不在意地转身,坐回车里。
傍晚,温瀛来正院与凌祈宴问安,陪他块用晚膳,再帮他换药。
前送你香囊呢?怎没戴?”
温瀛垂着眼,并不看她,淡道:“郡主错爱,学生惶恐,本想寻个机会将东西原样奉还郡主,后头被殿下要去,实在抱歉。”
小郡主闻言皱眉道:“他拿香囊做什?送你香囊干他什事?”
“学生是殿下人。”
“你不过就是他府上门客,本郡主看上你,送你香囊,还得经他允许?他未免管太宽吧?”
凌祈宴想想,点头:“勉强算半个吧。”
他说着爬起身,跨坐到温瀛身上去,手指依旧在他胸前勾勾挠挠:“穷秀才,那日说好,等本王伤好,你给本王侍寝。”
温瀛手搭在凌祈宴腰上,轻轻揉捏,垂着眼,像是在思考些什。
凌祈宴没有挥开他手,只笑瞅着他,等着他低头。
片刻后,温瀛低声道:“殿下能否再等等,等到秋闱过后,学生考完试?”
凌祈宴背上伤已好得差不多,为不留疤,药依旧得搽。
被温瀛温热手掌揉到腰间,凌祈宴眯着眼睛舒服得直哼哼。
温瀛不自觉地加重些力道,半日,凌祈宴侧过头,觑向他:“听人说你今日回来路上,被惜华那丫头堵道?”
“嗯。”
“你们说什?”
温瀛终于抬眼,平静告诉她:“学生是殿下入幕之宾。”
惜华郡主愣,下意识地用帕子捂住嘴,堪堪止住脱口而出惊呼声,气红眼:“你骗!你就算不喜欢也没必要这骗!大表哥说你只是他府上门客!”
“事关殿下清誉,还望郡主不要说与旁人听。”
“你——!”
小郡主又气又恼:“你就这自甘堕落?你明明有大好前程,做什要选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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