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要剐,学生认,”温瀛哑声开口,“殿下想怎责罚学生,学生绝不敢有怨言。”
凌祈宴冷笑:“你好、好,你这算什?大义凛然、视死如归?你是觉着本王太好说话,才让你心大,敢这般对本王?”
“学生不敢。”
“你不敢!你还有什不敢?!”凌祈宴怒不可遏。
温瀛不再接话,脊背挺得笔直,面色沉静,副任由凌祈宴发
他昨晚夜没睡,回去沐身就直在灯下枯坐到天明,再来这里与凌祈宴请罪。
见到他,江林只觉着牙酸肉疼,心里将这小子骂万遍。
又过半刻钟,屋子里逐渐安静下来,再没什声音,江林犹犹豫豫地爬起身,踌躇着想要进门去,屋内凌祈宴陡然拉开门,冷着脸走出来。
他身上只着件中衣,头发还披散着,脖颈间有隐约可见红痕,原本颇为引人遐思画面,但因他脸上怒色过于明显,除温瀛,余人俱都低着头,匍匐在地,气都不敢多喘。
见到跪在地上温瀛,凌祈宴大步上前去,脚踹上他胸口。
夜切,只是他偷来场旖旎春梦。
凌祈宴逐渐睡沉,温瀛凑近过去,小心翼翼地在他唇上亲亲。
寅时末,床帐外传来江林刻意压低窸窣声音:“殿下,该起,今日万寿节,要赶着时辰进宫去……”
凌祈宴仿佛觉得自己做个美梦,梦里那直与他拿乔穷秀才终于从他,温柔小意地讨好他,他大展雄风,总算得偿所愿。
凌祈宴睁开眼,黯淡光影在眼前虚晃,混混沌沌脑子里有片刻空白,直到外头江林再次喊他:“殿下,奴婢带人伺候您起身。”
奈何他身娇体弱,昨夜又被折腾得够呛,稍动作就牵扯到痛处,这脚并未用上多少力气,反叫他自己踉跄之下差点摔倒。
凌祈宴气红眼,狠狠瞪着温瀛,再巴掌扇下去,从牙缝里挤出个字:“滚。”
温瀛没有动,生生受这下,半边脸颊立时被打出个鲜红手掌印。
他依旧直挺挺地跪着,迎视着凌祈宴饱含怒气目光。
凌祈宴握紧拳,咬牙切齿:“你还敢出现在本王面前?你当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你?”
凌祈宴动动,牵扯到难以启齿地方,痛得他下意识地闷哼出声,脑中有什东西陡然炸开,昨夜醉酒后幕幕如潮水般涌进来。!!!
该、死、、臭、秀、才!!!
刻钟后,江林连带着屋中所有伺候下人齐被撵出去,凌祈宴在屋子里发疯摔东西,他们跪在外头地上,头都不敢抬,只能听到里头断续传出各种摔打声响。
毓王殿下盛怒,谁都承受不起。
温瀛出现在屋门外,言不发,直接跪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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