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做到?”
“不用太麻烦,”温瀛提醒他,“陛下如今对那位新入宫婕妤娘娘正热乎,只要让她吹吹枕头风,与陛下随意说起他们那些藩属小国子民,是如何爱戴陛下和太子殿下,将他们奉为神明之类话,说得多,陛下必会疑心在那些外邦人眼中,太子与他这个皇帝竟是同等地位,想必不是他乐见。”
“他自然会去想,大成朝这些*员百姓,又是如何看待他这位帝王,和他太子,想得多,免不得要对太子心存芥蒂。”
“太子若在这时有什动作,甚至想要沾染兵权,陛下定会更加不舒坦,自不会让他如愿。”
凌祈宴眼珠子转转,踢温瀛脚:“没想到你这穷秀才还知道算计这些,这主意倒是不错。”
是太子叫人做,倒也不稀奇,不过太子既帮殿下讨差事,又故意坑殿下,想来是反复无常之人。”
“那小畜生从小就这样,”提到凌祈寓,凌祈宴更是没好气,“会儿嬉皮笑脸地往本王跟前凑,讨好本王,会儿又使阴招坑本王。”
凌祈宴总觉着,是自己之前没领凌祈寓那个狗东西情,毫不犹豫拆穿他假模假样做派,故意奚落他顿,才惹得他恼羞成怒,又用这种不入流地手段阴自己,让父皇更不喜自己。
凌祈寓那狗东西何止反复无常,根本脑子有病,还病得不轻。
温瀛沉声问:“殿下既然知道他是这般性格,将来登大位,必会变本加厉地折磨您,为何要让他如愿以偿?”
“能为殿下分忧就好。”温瀛淡道。
哄得凌祈宴高兴,温瀛没再多言,为他脱鞋袜,帮他沐足,揉着凌祈宴脚掌,按进热水中。
凌祈宴像是舒服,哼哼出声,圆润脚趾在温瀛手背上踩几下,温瀛不动声色地又轻挠挠他脚掌心。
凌祈宴溢出口声音不自觉地愈发撩人,温瀛垂下眼,
凌祈宴哼道:“你不必蛊惑本王,本王懒,没兴致跟他争皇位,更没兴致做皇帝,但是他坑本王不让本王好过,本王也必不会让他好过,除非等他做皇帝直接杀本王,那还早得很,怕什。”
他原则向来是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他必以牙还牙,管那人是谁。
“那殿下这回打算如何对付太子,出这口气?”
听出温瀛声音里冷意,凌祈宴斜他眼:“你不是说帮本王分忧吗?你帮本王想。”
温瀛果真思量会儿,道:“太子对漠北之事上心,无非是有意染指兵权,这回漠北出事,朝廷说不得又要再次出兵,西北那边兵马动不,只能从京里另派人带兵过去,太子想必会想方设法让陛下派他自己人去,殿下只要让太子不能如愿,他必会十分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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