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看着他目光格外炙热,凌祈宴阵乐,叫人给他上来醒酒汤。
待温瀛喝完,凌祈宴又将人拉上榻,枕着他双腿躺下,惬意地眯眯眼睛。
温瀛垂着眼帘,不错眼地盯着他,手指轻抚着他鬓边发丝。
凌祈宴贴着他手掌蹭蹭,随口说道:“本王今日进宫去,太后说要给本王指婚,月底前懿旨应当就会发下。”
温瀛贴在他鬓边手顿住,喉咙紧
凌祈宴不想搭理他,抬脚就走,被凌祈寓拦住。
凌祈寓声音里透着寒意:“听人说,祖母打算把林氏女许给大哥?”
“你听说得还真多,”凌祈宴脸漠然,“与你有关吗?”
凌祈寓冷冷看着他,他眼神让凌祈宴分外不适,就听这小子幽幽道:“那孤提前与大哥道喜。”
凌祈宴懒得再与之浪费口舌,径直走。
个他们家女儿,就生出那些不该有心思。”
太后絮絮叨叨说半日,凌祈宴听得不得劲,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低下头,埋首在太后双膝上,闷声道:“祖母疼,将来祖母当真跟块去封地好。”
太后抬手抚抚他后背:“这种傻话,祖母气你父皇时候可以说,你可不能说,不然叫你父皇听,更要恼你。”
凌祈宴轻哼哼,恼就恼呗,他父皇恼他时候还少?
没意思再说这些,凌祈宴坐直身,顺口与太后提起自己府上那门客取中解元之事,太后闻言颇为高兴:“那小子才十六岁,就中解元?”
他与温瀛前后回府,温瀛刚从鹿鸣宴回来,酒喝得有些多,不过他向来是不会醉,只那张冷峻脸上神情绷得更紧、眸光更亮,叫凌祈宴瞧着分外有趣。
“解元郎,去鹿鸣宴喝多少酒啊?怎连话都说不出来?”
凌祈宴有意逗他,伸手去捏他下巴,温瀛坐在凌祈宴身前榻下,将他手拉下,轻轻握住:“殿下关心学生,学生无碍。”
“鹿鸣宴好玩吗?”
“没什意思,不如与殿下玩有意思。”
“可不,”凌祈宴十分得意,说起这事时眉飞色舞,仿佛取中解元那个是他自己,“要是他能在会试拔得头筹,那就是连中五元,大成朝头个,到时候父皇怎都会把状元给他。”
“会元哪有那容易,”太后却不怎看好,好笑地提醒他,“人外有人,那些南边来举子厉害得很,近几科会元都被他们拿下,你那门客才十六岁,真能有这个本事?”
凌祈宴不以为然:“祖母且看着就是,孙儿信他有这个本事。”
“好好好,”太后乐笑道,“你相信他,祖母相信你就是。”
在宁寿宫消磨整日,傍晚时凌祈宴才告退离开,刚走出门,不凑巧碰上来请安凌祈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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