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这劣质茶水吃干粮,凌祈宴只觉难以下咽,哀叹自己果真是好日子过惯,这点苦都受不,日后到江南,还不知会怎样。
心不在焉地忧虑着以后事情,忽然闻得声巨响,凌祈宴下意识地抬头,就见巨石从天而降,突兀地挡在前方山道上。
凌祈宴陡然惊,尚未回神,数十匹马紧接着从两侧山上冲下,后头还有手持各种兵器壮汉,浩浩荡荡压山而下,眼望去,少说有数百人。
是山匪!凌祈宴身侧护卫已纷纷反应过来,拔出剑警惕地将他围在中间。
那群人高喊着要他们交出所有随车行李,留下买命钱,凌祈宴阴下脸,隐
“你做过恶事,总要偿还,”温瀛低哑声音缓缓说道,“当年你们给赵熙下过药,对赵熙做过事,如今亲身尝尝,滋味如何?”
他目光阴鸷森寒,眼中杀意毕现,沈兴曜下意识地抖抖:“你不敢,皇后娘娘不会放过你……”
“皇后娘娘是本王母后,”温瀛幽幽提醒他,“就算她想偏帮你这个侄子,那也得她能找到你。”
被温瀛这盯着,沈兴曜眼中惊怒逐渐化作恐惧,死死抓着栅栏,哆嗦着哀求他:“你放过,求求你,放过……”
温瀛漠然看着他,如同看着件死物。
回过来。
当年秋闱之后,与凌祈宴在这庄中悠闲度日那个月,已恍若隔世。
进入山庄里,挥退跟着下人,温瀛冲身边亲卫示意:“那几人关在哪里?带路。”
山庄阴暗潮湿地室门打开,亲卫举着火把,领着温瀛顺石梯而下,往前走段,是长排铁栅栏,关在里头,正是沈兴曜几人。
那几人皆衣不蔽体,神志全无,搂抱在起如同畜生样交媾,丑态毕露、不堪入目。
从地室出来,迎面而来刺目阳光让温瀛下意识地闭闭眼,他神色更冷,漫不经心地吩咐人:“再过两日,将他们绑上石头,扔运河里去。”
当年赵熙是如何死,他们也样,以命抵命,他向来公平。
亲卫垂首领命。
晌午时分,路过处山道边茶棚,凌祈宴下令原地暂歇休整片刻,吃些东西再继续上路。
坐快两日车,他已浑身不适,有些后悔没走水路。
温瀛站在栅栏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幕。
沈兴曜浑浑噩噩地从地上爬起,见到温瀛,眼里终于有丝清明之色,猛扑至栅栏上,伸手想去挠温瀛,却如何都够不到。
温瀛冷冷瞅着他,动不动。
沈兴曜双目怒瞪,恨得几欲滴出血来,喉咙里艰难挤出声音:“你、是你!没、没害过你,你怎能如此……”
他仿佛已完全忘,他曾经帮着太子,断过面前这人前程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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