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就什。”
温瀛声音里有少有愉悦之意,凌祈宴听出来,好奇盯他阵,再默默转开眼,
凌祈宴“呸”声:“这些老东西,别不会,背后下绊子倒是溜得很。”
他说着将手中信纸压下,没好气道:“西北这边事情,怎就传到兵部那些老家伙耳朵里去?他们手伸够长啊,……真是那方仕想干?他告你状?他是太子人?”
“不对,”不等温瀛回答,凌祈宴先自己否,“他这个镇西北副总兵若真是那狗东西人,那狗东西也不至于想方设法想要安插人沾染兵权,难不成是因你来西北,方仕想才投凌祈寓那狗东西?”
温瀛平静道:“来这里之前,靖王曾与说,此人虽有本事,但并不是个心胸开阔,他是靖王手提拔起来,从前有靖王在,还能压着他,如今靖王卸任,他没能如愿以偿升上这总兵位置,自得另投明主。”
“凌祈寓那个狗东西也能算明主?”凌祈宴嗤道,“方仕想他脑子被驴踢吧!”
绔,之前在汪旬办饮宴上见过次,因着这人身份,特地记住他名字。
正口沫横飞汪旬被打断,不由愣:“是……”
想到其中关联,凌祈宴冷下脸:“你是说这个周什,与荣秀斋搭上?”
凌祈宴这副表情,让汪旬不由心下惴惴,又不知他是何意,小心翼翼回道:“前两日与他吃酒,他喝高,确实是这般吹嘘,他那铺子里东西,也确实是从荣秀斋进来,这印记总做不得假。”
凌祈宴站起身,丢下句“有事先走”,回王府去。
“他是太子。”温瀛沉声提醒。
“太子又如何,迟早得滚蛋。”
凌祈宴全然没将那位东宫储君放在眼中,有温瀛在,这太子之位,还有那个鸠占鹊巢什事?!
温瀛伸手拉,熟练地将气呼呼凌祈宴摁坐到腿上,双手环住人,鼻尖蹭蹭他脸:“嗯。”
“……嗯什?”
温瀛也才回府,人在书房里,凌祈宴进去时,他正在看京里刚送来信。
凌祈宴走过去,把先前从汪旬那里听来事情跟他说:“那荣秀斋背后东家是淮南伯府,淮南伯府和卫国公府是姻亲,都和凌祈寓那狗东西丘之貉,方仕想妻弟去趟上京,突然跟淮南伯府做起生意,你不觉着奇怪?”
“嗯。”温瀛淡淡应声,没从手中信书上抬眼。
凌祈宴伸手推他胳膊:“你就这反应?”
温瀛将手里信递给他看,凌祈宴目十行看完,是温瀛留在京中亲信寄来,他这边还没真正出兵,兵部就已经将他告发,说他这段时日直厉兵秣马,未经呈报朝廷,有私下发兵攻打巴林顿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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