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话到嘴边,触及温瀛蹙着眉冷峻神色,突然不想说,罢,何必打击人信心呢。
啧,他可真是个心善。
凌祈宴伸伸腰,困意来袭,决定回去帐子里睡下,刚要走,被温瀛捉住手攥回来:“就在这睡。”
凌祈宴不乐意:“你注意点好不好,这是在外头行军,跟你睡个帐子,传出去成什样。”
“本王与军师秉烛夜谈,有何不可?”温瀛定定看着他,黑沉双眼中映着火光。
“都杀好几个,先头还当着他们面凌迟个,也没见他们变变脸色。”
凌祈宴眼珠子转转,他不太信,是人怎可能没有软肋,就算不怕死,也总有怕东西吧?
眼见着这边时半会地是问不出什,凌祈宴转身回去,走进帐中,温瀛那些部下已经离开,只余他人,还在盯着手下山脉地势图看。
凌祈宴走过去,温瀛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向他:“去哪?”
凌祈宴笑嘻嘻地抬手,做个抹脖子动作:“去看你人刑讯俘虏。”
凌祈宴踢他脚:“歪理。”
行军整日,傍晚时,大军在骆塔山东南面山脚下下寨,很快升起篝火。
用过晚膳,温瀛召部下商议明日行军路线,凌祈宴没兴趣听,自个去外头转悠。
军营后方,郑沐正带人在审问今早俘虏来骆塔部骑兵,凌祈宴走过去,在旁听阵,终于知道温瀛说没那容易是何意。
这些个人哪怕刀架到脖子上,都没几个眨眼,郑沐刑讯逼供什手段都使,硬是没人愿意吭声,与对牛弹琴无异,反把郑沐气得够呛。
凌祈宴被盯得不自在,转开目光,……要脸不要?
他俩能秉烛夜
“问出什?”
温瀛嗓音平淡,显然对那边不抱什指望。
“没有,个个都硬得跟石头样,压根撬不开嘴,你打算怎做?”
“明日分三路进山搜找。”
那得搜到什时候去?这骆塔山是这带最大山脉群,纵横数百里,且其中地势极为复杂,用最笨法子去找,只怕到明年都未必找得到。
见到凌祈宴过来,温清来跟他打招呼,凌祈宴看他眼,在军营里历练几个月,这小子如今又壮硕不少,他再看看自个细胳膊细腿,很是不快。
温清半分没察觉到他嫌弃,憨笑道:“哥你咋来,这里污糟,别脏你眼。”
“行你,学什不好,学这种没用虚话,”凌祈宴摆摆手打断他,又盯着那些俘虏看阵,问他,“半点都问不出来?”
说起这个,温清也没好气:“这些人根本油盐不进,郑大哥说话,他们只装听不懂,嘴皮子都难得撬开,更别说让他们老实交代。”
“杀几个人试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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