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撸起袖子再次上前,越发来兴致,跃跃欲试,要将这马征服。
牵马兵
温瀛皱眉:“半夜不看,明日再去。”
凌祈宴不依,攥他衣袖:“就要去,现在就去。”
他眼尾都泛红,似嗔似怨,格外招人却不自知。
温瀛看着他,片刻后起身:“走吧。”
他们起去马场,骆塔人养这些马都是烈马,野性难驯,但品相十分之好,凌祈宴看就喜欢,看花眼。
温瀛手中那壶酒还剩半,他慢慢喝着,没再出声。
凌祈宴撩起眼皮子,看着他近在咫尺上下滑动喉结,无意识地舔舔唇,凑近过去,轻轻咬。
温瀛吞咽动作停住,哑声问:“做什?”
凌祈宴伸出舌尖,轻舔舔被他咬住地方,再声笑。
温瀛低头,攫住他唇。
便宜娘怀你爹孩子,她要是生,那才是弟弟,也是你弟弟。”
“嗯,”温瀛淡声问,“高兴吗?”
凌祈宴用力点头:“高兴啊,巴不得那个便宜娘生个儿子,生个儿子最好,生儿子气死那些以前欺负人。”
温瀛没再接话,又给他片些烤肉下来,递过去,低下声音:“吃东西吧。”
凌祈宴打个饱嗝:“吃不下,腻得慌。”
温瀛没准他凑近马群,叫人去挑几匹好出来,套上马缰,牵来他们面前。
凌祈宴细细瞧去,忽地停住脚步,他面前这匹马,全身金灿灿、四肢矫健挺拔,精细皮毛在火光中润泽如绸缎,亦如珠宝,他从未见过这漂亮马,即便是从前漠北送进京那些贡马,都比不上它。
就连皇帝最珍爱那匹御骑,也远不如它。
凌祈宴咽咽口水,走上前,伸手去摸,那马似睨他眼,抬起前肢便踹。
温瀛神色陡然变,伸手去拉凌祈宴,凌祈宴已反应极快地旋身避开,哈哈笑:“这脾气喜欢,小子,还治不你?哼哼。”
酒水混着唾液在唇齿间推挤,凌祈宴目眩神迷,不断吞咽,软身瘫在温瀛怀中。
迷迷糊糊间,想起这是在营帐外头,随时可能有巡逻兵路过,也会有温瀛部下过来,凌祈宴倏然回神,推着温瀛从他身上起来,酒已醒大半,瞪向温瀛。
温瀛将壶中最后点酒倒进嘴里,淡定道:“你自己凑过来。”
……算。
他不再理这个衣冠禽兽,又盛半碗羊汤喝完,最后舔舔唇,与温瀛道:“想起来,下午说要看马,你带去瞧瞧。”
他将壶里最后口酒喝完,又问温瀛讨:“还要酒。”
“不许喝。”
“要。”
“不许。”
“你这人真讨厌。”凌祈宴抱怨完,脑袋歪,倒在温瀛肩膀上,枕着他,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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