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瞬间红眼眶:“宴儿,是为你好,你和祈宵,你们不该直这样不明不白,若你是个姑娘家,定会让他明媒正娶将你娶回来,可你和他都是男子,你们不能也没法在起。”
可他说会让做皇后。
凌祈宴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虽从未有男子做皇后前例,无论是本朝,还是前头漫长历朝历代,可他就是莫名地愿意相信温瀛,温瀛说过话,就
当日下午,太后派人来,传他过去。
这半个月他几乎日日要去宁寿宫,连皇帝都默认他存在,有他陪着说说话,太后精神总算好些。今日他们搬宫,他本已派人去说不过去,但太后依旧叫人来传他。
凌祈宴与温瀛招呼声:“去去就回。”
温瀛没多问,给他安排顶轿子,将他送过去。
到宁寿宫,凌祈宴抱着小十二逗阵,又吃些糕点,和太后随口说几句话,满脸都是笑意。
那日在朝晖殿前发生事情,并未传出宫。
凌祈寓伏诛当日,皇帝下道诏书,历数他数条大罪,赐死。
凌祈宁死,对外说原因却是突染风寒致哮症发作,没能救回来。
皇帝到底还是顾忌着面子,不想被人议论自己几个儿子兄弟阋墙、互相残杀,想方设法将他们真正死因掩去。
再半月之后,皇帝又下诏,谕礼部择吉日举行建储大典。
太后看他副没心没肺模样,几番欲言又止,犹豫问他:“你真打算,跟着祈宵块搬去东宫住?”
凌祈宴舔舔唇,太后之前直没怎问过他和温瀛事情,他都快忘这茬。
“……跟他起习惯,住块解解闷挺好。”
太后叹气:“过两日,陛下会下旨,对攻打巴林顿有功之人论功行赏,你斩下巴林顿汗王脑袋,功劳最大,祈宵特地与皇帝提,皇帝也答应,给你个爵位,虽和你爹样,只是个流爵,不能恩荫子孙后代,好歹,你自个这辈子是无忧,也和陛下说,会另给你赐座府邸,你搬出宫去吧。”
凌祈宴缓缓咽下口里点心,听出太后这话里意思,垂眸安静阵,小声问:“祖母也要赶走吗?”
虽未正式册封,温瀛已从永安宫搬去东宫,宫里人对他称呼也变。
凌祈寓已死,但他还有妻妾子女,皇帝倒没为难那些人,给两个孙子封郡王,让他们搬出宫外去,腾出地方。
东宫已里里外外都清扫粉刷遍,凌祈宴四处转圈,只要看到疑似凌祈寓喜好东西,俱都叫人撤,正殿里也按着他心意,重新装点起来。
温瀛未提出异议,由着他折腾。
凌祈宴十分欢喜,在东宫里颐指气使,半点没有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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