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曾多次与虞昭媛屏退下人,偷偷商议事情,且看到过你动这香炉,你可承认?”
云氏抬起眼,平静无波目光掠过凌祈宴,又扫过温瀛,最后落到虚空某处,轻吐出声:“承认。”
大殿里气氛仿佛凝固瞬,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靖王言语间怒意再压制不住,拔高声音:“所以谋害陛下,你也有份?!这些时日陛下用解药却直不见好转,是因你还在不断给他下毒?!”
云氏神情更淡:“是。”
看着又次变得鲜红碱水,在场众人俱都目瞪口呆。
凌祈宴双瞳狠狠缩,转眼看向云氏,却见她依旧镇定如常,仿佛眼前发生切,都与她无关。
靖王霎时面色铁青,厉声诘问:“为何会如此?!为何这香炉里香料依旧有毒?!”
寝殿里伺候众宫人和太医跪到地上,句话都答不上。
谁能想到,在虞昭媛给皇帝下毒之事败露后,这香炉里香料竟又被人掺毒!
靖王大步走进皇帝寝殿。
皇帝依旧昏迷未醒,云氏手中捏着帕子,温柔地帮他擦拭额上汗,听到脚步声,抬眸对上靖王压抑着愤怒和怀疑双眼,她不疾不徐地起身,淡声问:“这个时辰,靖王爷怎又特地过来?”
靖王没理她,只让他带来神医和那几个太医上前,仔细检查皇帝状况。
云氏没出声,冷冷瞅着那几人,神色都未动半分。
刻钟后,那位神医和众太医交换意见,与靖王禀报:“陛下情形和昨日差不多,并未有什起色。”
靖王怒不可遏:“陛下对你这般好,你为何要恩将仇报,谋害陛下?!”
“恩将仇报?”云氏斜睨靖王眼,声音里牵扯出丝轻蔑哂意,“靖王
别说是他们,只怕连靖王自己都没想到,竟有人敢如此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同样事情再做第二回。
也正因为此,没有谁会当真每日里拿着碱水去试毒,才给人可乘之机。
靖王凌厉目光转向云氏,冷声问:“淑妃娘娘,这个叫王德内侍,可是你身边之人。”
王德躬身上前,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云氏淡淡瞧他眼,道:“是。”
他言语间有几分迟疑,他们已给皇帝连着施针用药好几日,但皇帝似乎没怎好转,按理说,哪怕他确实中毒过深,应当也不至如此。
靖王脸色愈发难看。
温瀛和凌祈宴齐走进来,听罢这话,温瀛忽然问这寝殿里宫人:“那香炉里,现在点是什香?”
“回、回殿下话,就、就只是宫里最普通香料……”被他点名宫人战战兢兢地回答。
温瀛踱步过去,亲手揭下香炉盖子,吩咐人:“拿碱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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