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同性之间爱情是什样,就连跟先生这辈子,也是敬重多于情爱。这辈子,为丈夫活,为孩子活,现在回想起来,真正快意岁月,也只有未出嫁时那二十年时光而已。”
“嘘,”孙老太把手指拿到嘴边比比,“这种话今天说,你明天便忘吧。”
祁晏摇
“你若是还没来得及投胎,便在下面等等,们两起去投胎,下辈子再做对好姐妹。”
“罢,还是投胎好,你个人待在那下面,该多冷,舍不得啊,舍不得啊。”
孙老太取下老花镜,擦擦眼角:“不戴上眼镜,连你照片是什样,都已经看不清,你不会笑话吧?”
回答她只有山间轻风,还有冰凉墓碑。
“孙老夫人,天气凉,”祁晏蹲在孙老太身边,“们回去吧。”
来到座墓前,这座墓已经有些年头,虽然打理得很干净,但是从墓碑颜色就可以看出,墓地里人已经去世几十年。
孙老太戴上老花镜,双手颤抖地抚摸着墓碑上黑白照片,苍老双眼中涌出眼泪。
“秦凤女士,已经……去世六十五年,”祁晏觉得自己喉咙里堵得有些难受,“她结婚那天,楼里发生大火宅,她救三个孩子出来……”
“六十五年!六十五年!”
这个优雅老人,在这刻终于崩溃,抱着墓碑嚎啕大哭起来。
“让再看她两眼吧,”孙老太轻轻摩挲着墓碑上照片,“这是最后次看她,总要看得仔细些,免得记性不好,把她给忘记。”
“那在这里陪着您,”祁晏脱下身上外套,披在孙老太身上,就地盘腿坐,竟真坐在孙老太身边。
孙老太摸摸身上外套,脸上露出丝笑意:“你这孩子真有意思,定很逗女孩子喜欢。”
祁晏笑得脸淡然:“能让柏鹤喜欢就好。”
孙老太苍老脸上露出丝惘然:“是啊,只要让对方喜欢就好,孩子,你是个明白人。”
“秦凤!们约好要见面,你失约,也失约……”
孙老太哭得浑身失力气,在保镖要扶她起来时,她却推开保镖,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这个经受风吹雨打墓碑:“们六十八年没见,没有想到再见竟会是在这里。”
“你还是这般年轻模样,却老,不知道到地下,你见到时候,认不认得出来。”孙老太擦干净墓碑,见墓碑旁边有颗杂草,也小心翼翼除去,“你总说傻,结果你比还傻。”
她坐在地上,不管尘土弄脏她旗袍,也不管此时自己优雅不优雅,“老姐妹,这是最后次来看你啦。”
“老,没几年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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