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刚喊
句，未等继续，陆以尧忽然出声打断。
他说：“你能再抱
下吗？”
话音落下，原本飘远
目光也紧紧定在冉霖身上。
四目
冉霖眼看出老爷子有悄悄话要说，连忙凑过去。
果然，仲家昆低声道：“声如钟气如虹，不能让观众看出你用力，但每句话都要掷地有声，直抵人心……你台词还得练，有空试试朗读。”
冉霖心里阵激荡，就好像正在暗中摸索着小路前行，忽然远方有灯亮起，告诉你，这条路对。
“谢谢老师指点。”冉霖真心道。
仲家昆笑笑，没接茬，只又拍
他两下，转身离开。
不自觉爬上眼角眉梢，冉霖刚想开口提醒对方，已经拍完赶紧回魂，却先被人拍肩膀。
回过头，是饰演方焕之仲家昆。
冉霖连忙转过身来，礼貌出声：“仲老师。”
仲家昆在年轻代观众里可能毫无认知度，但往前推三十年，也是那代观众心目中男神，而且演辈子戏，圈内威望极高，论资排辈，陈其正也要喊他声老爷子。
而这会儿，仲家昆像觉得还不够似，在冉霖转过来之后，又有力拍打两下他胳膊，欣慰地连连点头：“好小子，戏可以。”
老爷子身体真好，冉霖在胳膊被拍得生疼余韵里，不无感慨地想。
重新转过身，唐晓遇、奚若涵还有饰演狸儿女演员正凑在不远处，看着他和陆以尧窃窃私语。
不，冉霖觉得他们主要看就是陆以尧，因为在工作人员开始忙碌走动，为下场戏准备来回穿梭时，站如松陆老师，画风就比较违和。
然而相比之前触电二哈懵逼式，这会儿陆老师虽然仍站着，眼神已有明显变化，之前是懵逼后放空，这会儿是元神归位后深思，忽明忽暗，仿佛在琢磨着宇宙人类终极问题。
“陆老师……”冉霖觉得自己再不出声，陆以尧真就魂穿到戏里拔不出来。
冉霖受宠若惊，平时仲家昆很喜欢和年轻演员嘻嘻哈哈，像个老顽童似，但遇上戏，就无比认真。他不会对某个演员表演指手画脚，演得行不行是导演要把关，但他自己心里有衡量标准，行与不行，能从他情绪上看出来。对手好，他演得会特别兴奋，对手不给力，他依然高质量完成戏份，但整个人情绪调动还是很看出细微差别。
然而无论对手好与不好，开拍至今，冉霖还从未见他这样直白地评价过同剧组哪个演员。
这感觉就像天上落下个大甜枣，咕咚，砸自己脑袋上。
“谢谢老师……”若想客气，冉霖能说上车漂亮话，可当心里真正高兴时，竟只能说出这
干巴巴句。
仲家昆却不在意，只是身体微微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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