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将军您……”
“无碍,刑部也不错,去历练番也无妨。”贺怀翎淡道。
有人不服道:“您本该去京北大营做总兵,从前贺老将军就是京北大营出身……”
贺怀翎打断他:“在哪任职陛下说算,没有父传子道理,何况京北大营早已易主,现任总兵并无过错,陛下断不会无故撤他职,还是说你们觉得去给他副将比较好?”
“当然不是!”从前京北大营总兵是贺怀翎之父贺远之,贺远之战死沙场,他们总以为这总兵之位是贺怀翎囊中之物,但显然,昭阳帝并不是这想。
看,你皇祖母那里朕会去说,如若那丫头当真与定远侯情投意合,朕倒是可以给他们指婚。”
轻松将包袱甩出去祝云璟很是得意,拱拱手:“但凭父皇做主。”
新年过后,朝廷颁下圣旨,八万归京征远军分编进京南、京北大营,由两营总兵统领,而贺怀翎,则被任命为从二品刑部侍郎。
皇帝不可能当真直不给贺怀翎派官职,可谁都没想到贺怀翎个威风凛凛武将大将军竟然做起文臣,朝廷上下片哗然,昭阳帝还特地在朝会上解释,说贺怀翎在随军出征前,也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之士,做文官亦无不可。
才怪!那时贺怀翎才几岁,什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谁信啊!
贺怀翎摇摇头:“们归京之前,朝廷就已经派新总兵去接手留在边关兵马,那时你们就应该料到会有今日。”
当初五十万征远军到如今只剩下半数不到,得胜之后留下五万人镇守边关,其余地方上征兵各自解甲归田,贺怀翎带着最后八万人归京,从踏上归途第日起,他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京中那些关于自己传言愈演愈烈都在贺怀翎意料之内,应该庆幸昭阳帝不是那卸磨杀驴是非不分昏君,皇帝只是要收回他手中兵权而已,他亦并不贪恋权势。
昔日他随父出征
不管旁人怎想,贺怀翎却是从容不迫地领旨谢恩,没有半句怨言。
贺怀翎那些旧部则分别被指派进京中几大营,姜演便被调去京北大营,做个从三品参将。
至于那封请修武神祠奏疏,被留中不发,再无后文。
定远侯府正厅里,贺怀翎几个心腹手下聚集堂,脸色都不好看,主位之上贺怀翎心不在焉地喝着茶,听着他们抱怨,姜演拳打在茶几上,义愤填膺道:“皇帝竟然把将军弄去做文官,太他娘欺负人!”
姜演这话已经有些大逆不道,其余人却纷纷附和,三言两语地诉说着对昭阳帝下这道圣旨不满,贺怀翎沉声打断他们:“圣旨已下,都别再议论,你们各自回去好生做好自己差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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