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祝云珣勾唇笑笑,“那也不稀奇,太子他就是那个脾气,盛气凌人惯,能得他高看眼倒是难得,更何况表兄你姓贺,太子他最不待见怕就是贺家人。”
祝云珣意有所指,贺怀翎只装不知,反提醒他:“殿下与太子殿下是亲兄弟,理应和睦共处才是,您又何必总是挑他不是。”
“倒是想,可太子他也不乐见,也没有办法啊
祝云璟这话倒也不假,前两日昭阳帝已经下圣旨,收回谢崇明爵位,将之与那江南巡抚和其他涉案*员也并革职流放,没有下杀手也不知是不是顾及着祝云璟,毕竟如若别人都从重处置,对同样涉案皇太子却丝毫不问责也委实说不过去,既然皇帝铁心要保太子,其他人自然说不得什,但在这风口浪尖上,谁都不会缺心眼往祝云璟跟前凑。
只有贺怀翎,似乎根本不在意别人怎看。
“至少臣是敬着您。”
你敬个屁!就是你对孤做最大不敬事情!
祝云璟不欲再与他多说,吩咐人出发。
,下不为例!”
不过那日,有贺怀翎新送来酒,他倒是难得地多吃半碗饭。
启程回宫那天,祝云璟在车队里见到特地过来与他请安贺怀翎,贺怀翎站在车边,隔着车窗帘子问候祝云璟:“昨日送去给殿下酒,殿下可还喜欢?”
祝云璟声音冷淡:“侯爷有心。”
车外响起声轻笑,贺怀翎叹道:“殿下喜欢就好,下回再没臣再让人送去东宫。”
贺怀翎站在旁,目送着皇太子车辇逐渐远去,眸光逐渐变得幽沉。
“表兄似乎格外在意太子?”
祝云珣声音没有预兆在身后响起,贺怀翎收笑,回身与他问安:“殿下还不走吗?”
“时候尚早,不急,”祝云珣微微摇头,“只是没想到,表兄与太子竟有这般熟稔。”
显然方才他与祝云璟对话,祝云珣全部听进耳朵里,贺怀翎并不在意,淡道:“殿下误会,太子殿下他并不乐见。”
“多谢。”祝云璟并不客气,自己肚里这小孽种贺怀翎他也有份,送几坛子酒而已,又算得什。
“殿下不必与臣客气。”
“定远侯这般众目睽睽之下来与孤请安,不怕惹人猜疑吗?”祝云璟讥讽道,“如今人人都对孤这个皇太子避之不及,倒是侯爷巴巴地贴上来,也不知旁人看会作何感想。”
“殿下言重,您是太子,谁又敢对您不敬。”贺怀翎想象着祝云璟说这话时模样,定是扬着眉,双漂亮凤眸微眯着,生气勃勃。贺怀翎眼中笑意加深,带着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温柔。
“不敬孤人多去,侯爷又何必说这些违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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