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凯说:“你高中也不这样啊,那时候你挺倔。”
潘小卓把核桃包吃完接着低头喝粥,温度刚好,热热,但不烫嘴。小卓说:“嗯……那时候怕人,也有点傻。”
石凯和他说:“不用怕人,谁也不能把谁怎,都是各过各,别人管不着你,你也不用搭理别人。”
潘小卓抬头看他,点点头说:“好。”
那天潘小卓喝完半份海鲜粥,吃两个核桃包。他吃完石凯把东西收完,开始坐旁边吃烧鹅,吃乳鸽,吃牛腩。
“这可怜,”石凯把粥从袋子里拿出来,“你打这药刺激胃,吃点儿东西。”
潘小卓看着石凯把粥打开盖子,拆勺,问他:“左手能吃吧?”
“能。”潘小卓说。
其实他本来不饿,可这会儿石凯在粥底下垫本书放在他腿上,潘小卓却乖乖地低头开始吃起来。
石凯又拆盒核桃包给他,说:“本来套餐里是榴莲酥,让换成这个,你发烧别吃太油。”
从潘小卓有自己小心事开始,情绪直都是平缓,少年时觉得认识他很幸运,那些轻轻浅浅心动像是少年在青春里敲动出小音符。潘小卓时刻都清醒,没有过贪念,所以那些悸动和感动,都是舒缓而克制。
从来没有刻,潘小卓像此刻样放任情感冲击流动,浪潮翻涌,波巨浪砸在胸腔,隔着薄薄骨头,想要冲出来把潘小卓翻卷进去。
“就知道傻看啊?”石凯抬手在潘小卓面前打个响指,“烧傻不认识?”
潘小卓时控制不好情绪,呼吸有点儿快。
石凯顺手摸摸他脑门儿:“真傻?”
对面坐大爷都笑起来,说:“也没见过这陪人打针,先让人
潘小卓点头,石凯掰双筷子,放在核桃包餐盒上。潘小卓放下上,夹起核桃包吃,咬口想起来说:“……谢谢凯哥。”
“不客气。”石凯坐旁边看着潘小卓吃东西,笑下,“发现你……”
潘小卓抬头看向他:“怎?”
“你好像特听话那种小孩儿。”石凯说,“让干什干什,问话就好好答,让吃东西就吃。平时学习还特努力,不用家里操心。”
潘小卓本来心情也还没平复,这会儿石凯这看着他夸,潘小卓不自在起来,“唔”声说:“也没有。”
潘小卓这才轻轻摇摇头。摇头脑袋里像装着头浑水,让人发晕。
“前天不挺好吗?”石凯收回手,问他,“那天冻着?”
“没,”潘小卓吸吸鼻子,让自己尽量语气正常地说,“晚上在下面学习没穿外套。”
“你们宿舍那冷?”石凯问。
“嗯,晚上冷,学习得穿多点儿,那天就穿睡衣。”潘小卓老实地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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