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苗嘉
男孩儿和女孩儿之间向来有壁,玩不到块儿去。陈潮刚来这儿,处处不适应,每天拉着脸不高兴,苗嘉颜倒是每次看见他会跟他打招呼。
有次陈潮在院子里坐着,苗嘉颜从门口路过,看见他,对他笑下。
陈奶奶从屋子里出来,看见苗嘉颜,叫他:“苗儿,进来。”
苗嘉颜进来,打招呼叫“陈奶奶”。
“见没见过呢?这是孙子,叫陈潮,”奶奶和他说,“比你大岁,你得叫哥哥。”
陈潮往隔壁看看,又看看自己脚下这大堆东西,半晌才说:“对不起啊。”
“没关系,”苗嘉颜赶紧晃晃头,“没事儿。”
陈潮挪开皮箱,挪个空出来让苗嘉颜进去,苗嘉颜进去之前还把刚才衣服叠下放进旁边手提袋里。陈潮自己倒腾着剩下东西,过会儿苗嘉颜又探头出来,轻声问:“陈奶奶和陈爷爷都在地里呢,你要进来待会儿吗?”
陈潮刚才凶劲儿已经没,半大孩子这会儿还有点放不下脸,闷声说:“不,等会儿。”
“啊好,”苗嘉颜想想又问,“那你喝水吗?”
潮眼睛睁,苗嘉颜害怕地往后躲。
“不是故意。”苗嘉颜小声解释说。
“你有病?”陈潮脸色很难看。
苗嘉颜热得鼻尖上都冒汗,无辜地说:“想回家……渴。”
“不让你回家?”陈潮烦得快炸,声音听着好像要打人。
苗嘉颜乖乖地叫:“哥哥。”
陈潮虽然没什心思跟小姑娘在这儿小哥哥小妹妹,但因为第天见面尴尬,陈潮也没好意思拉着脸,“嗯”声。
“以后你俩块玩儿,都差不多大,正好。”奶奶笑着摸摸苗嘉颜头。
苗嘉颜手里拿根黄瓜,问陈潮:“吃吗?哥哥。”
陈潮让他这“哥哥”给叫得直起鸡皮疙瘩,但也不好说什,摇头说:“不吃。”
“不用,有。”陈潮说。
苗嘉颜轻轻地“嗯”声,缩回去。
撇开在路上匆匆见过那眼,这是他们两个第次见面。
那会儿还都是小孩子,陈潮小学刚毕业,被他那不靠谱爸坑得家都没,带着大包小裹地被送回奶奶家。苗嘉颜长得瘦瘦小小,喜欢穿裙子,还没有变声。
陈潮在很长段时间内,都以为苗嘉颜是个女孩儿。
苗嘉颜又往后缩点儿,指指地上那堆东西,以及被陈潮挡上半扇门,终于也皱点眉,小声反驳说:“让你挡上……”
陈潮猛地回头看看大门,又回过来看苗嘉颜:“这是你家?”
“是啊……”
陈潮胳膊拄地下子站起来,问:“这不是陈家?”
苗嘉颜指指隔壁大门,答说:“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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