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祝云瑄低声呢喃，神色恍惚，不知在想些什
。
似乎过
许久，那头
直看着他
小小孩子发出声轻微“咿呀”声，祝云瑄心中紧，下意识地将手抽出来，随之而来便是孩子嚎啕哭声。
祝云璟赶紧将人抱过来，轻轻拍着襁褓耐心哄着，不多时哭累小娃娃便睡着，被嬷嬷抱下去。
祝云璟看着神情愈发低落祝云瑄，轻拍拍他手背：“算，
把孩子抱走，带去南边，离着你远远，但是你得答应，身体养好之后赶紧立后纳妃，多生几个孩子，只要你有真正继承人，就不再强求你接受这个孩子。”
祝云瑄嗓子发苦：“……好。”
夜色深重时，祝云瑄又次从噩梦中惊醒，他坐起身，双手抱着头疼欲裂脑袋，许久，过快心跳才渐渐平复下来。
想到这小东西如今竟还有点子力气，比刚出生那会儿好多。”
“……方太医怎说？”
“每日施针、泡药浴，还要个几天，等到满月之后会好很多，但若想恢复到跟寻常健康孩子那样，还得看他造化。”
“他留在这里……也照顾不好他……”
祝云璟无奈叹气：“行，你不想便不想吧，把他抱走就是，可怜孩子，才这小就要跟爹爹分开，以后可怎办啊。”
梦里梦到些什已经不记得，似乎与梁祯有关，血淋淋，祝云瑄不愿再去想，喊睡在外头高安进来。
高安叫人上热茶来，递过去给祝云瑄，想去点灯，被祝云瑄制止：“就这样吧……”
只有在黑暗中，才能将那些翻来覆去撕扯着他，叫他撕心裂肺情绪尽数藏匿，难怪梁祯说他习惯甚至享受这样黑暗。祝云瑄倚在床头，闭起眼睛，似乎第次对梁祯有感同身受之感。
寂静之中，偏殿那边忽然传来隐约哭声，断断续续，不得消停。高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祝云瑄脸上神情，欲言又止，祝云瑄轻蹙起眉，好半晌，才淡声问道：“为何他又哭？”
“小殿下许是饿，”高安低声与他解释，“刚才出生孩子两个时辰便要喂趟奶，夜里也是如此。”
祝云瑄低声喃喃：“等他长大……让他好好孝顺你。”
祝云璟嗤道：“都有两个孩子，做什还要抢你孩子，先帮你养着，你要是想，随时可以再要回来。”
祝云瑄垂眸不语，祝云璟努努嘴：“你是孩子爹，好歹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祝云瑄依旧不吭声，呆愣愣地看着襁褓中孩子，心中百转千回，却句话都再说不出来。
他不能对这个孩子有感情，不能有哪怕丝毫心软，孩子叫什，又跟谁姓，他都不该去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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