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回去趴着。”迟骋说。
迟骋真是怕他磨人,这崽子太烦人。陶淮南脑袋往他身上搭,迟骋说:“再说个字就把你嘴堵上。”
“那不说。”陶淮南给自己调整下姿势,从坐着变成躺着,脑袋枕着迟骋腿,还把旁边毯子给自己盖上。弄个舒舒服服姿势,然后说,“你看书吧,不打扰你。”
说不打扰还真不出声,躺在迟骋腿上听书,乖得很。
迟骋视线从书上移开
迟骋咋可能接他这话,压根就不可能搭理。
他不搭理也不影响陶淮南自己说,前头有司机呢他也不好太放肆,等下车迟骋牵着他手咯吱咯吱踩雪时候,陶淮南眼睛都笑眯:“你偷着叫南南,不害臊。”
迟骋挑挑眉,看他半天,到底还是没说别。
“南南”这事儿真把陶淮南美坏,嘚瑟得快飞。
迟骋从来没这叫过,肉麻兮兮,冷酷小迟突然这温柔太让人意外。陶淮南每次想起来都想乐。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也没招儿,迟骋不可能把他自己扔在医院里,陶淮南什都看不见,滚针不知道,药没也不知道。迟骋从来不会在外面把陶淮南个人留在什地方,小时候是怕他丢,后来是什都放不下。
三瓶药打完,陶淮南彻底欢实。
虽然不可能直接好利索,但觉得没那难受。迟骋先带他去吃点粥,陶淮南说太稀,又吃两个奶黄包。
迟骋没敢让他吃太多,俩奶黄包吃完只给他喝半碗粥。陶淮南没饱,但也没再要,他自己也怕再吐。
也不知道是脑子里真只装个“南南”还是故意装傻充愣,对于前天晚上“南南”以外事儿他绝口没提过。
只说小迟让人难为情,不说小陶不害臊。
本来寒假补课也没剩几天,因为陶淮南这场病索性后几天他俩直接不去,只在最后天发作业时候去取趟作业。
其实后两天陶淮南病都已经好,好也不想去,能有正当理由放假谁要去上学。
他天天在家缠着迟骋让他喊“南南”,把迟骋烦得把他往厕所扔让他自己洗澡。陶淮南自己把门开又钻出来:“暖气还没热乎呢,还冷呢。”
吃完饭坐车回家,在车上时候就忍不住开始大眼睛滴流转,头挨近点,小声问迟骋:“你昨晚……”
迟骋扫他两眼,又把眼神转向车窗外头。
“你是不是叫南南?”陶淮南撞撞他肩膀,笑得跟个小狐狸样,“你是不是以为不知道?”
迟骋没理他,陶淮南又撞撞:“平时咋不见你那叫?你平时就冷冰冰地陶淮南陶淮南。”
司机听见他说话,在前头笑声,可能是觉得小孩儿怪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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