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可能不在北京,”迟骋被他哥搭着肩膀,笑着说,“要出去两个月。”
“那不管,反正过年你得回家。”陶晓东把他东西放进后备箱,跟他说,“你不回家就闹。”
迟骋坐进副驾,没说话,只是笑着。
夏天亮得早,五点时间,外面已经很亮。空气里带着股清凉,很舒服温度。
凡果
他们身上绑着很多很多层关系,“兄弟”反而是最远层。他们要是直以来只是兄弟,那切都简单多。
小哥没给他留路,把他所有遮羞布都撕,没给他留丁点体面,把他所有失控、贪婪、欲望都摆在空气中。陶淮南就像摊挂着腐肉骨头,被阳光晒就烧灼着,疼得透不过气。
陶淮南手机紧紧贴在耳朵上,遍遍循环着放条音频,他想把自己和那声音贴得更近,想……抱他。
迟骋他们订第二天清早动车票,要先坐火车到另外个城市,再倒个车。飞机实在等不起,雨下个没完,再这等下去那边项目真凉。
陶淮南没再有什跟迟骋单独相处机会,网修好之后他们仨直在忙,开着视频研究方案,视频那边人直在,bao躁地发火。
骋眼睛睁开看眼,陶淮南不知道他睡着没有,问:“小哥你睡着?”
“这是真看不着啊,”凡果笑着说,“他睁着眼呢。”
“啊……”陶淮南只能又笑下,“以为睡着。”
陶淮南在他们屋坐半个下午,迟骋后来真睡着,郭鸣也睡着,只剩下凡果还在活力满满地说话。
陶淮南也陪不下去,在心里叹口气,站起来说:“先回去,你要不也睡会儿?”
凡果连连说着“明天就回明天就回”。
陶淮南来几次,在门口都能听到里面声音,里面忙成那样,他没有敲门打扰。
那宿陶淮南没能睡着,外面直下着雨,让安静房间里人显得更寂寥。
晓东起得很早,要送迟骋他们去火车站。昨天已经提前拿车钥匙,今天起来就得把他们送走。
迟骋回去又不知道什时候能见着,陶晓东说:“十月去北京有展。”
“你也睡觉?你们白天都能睡着,白天从来不睡觉。”
陶淮南摸到遥控器,把空调出风口定在上方,不让它来回摆着吹,然后跟凡果说再见,回自己房间。
陶淮南想跟迟骋说话没说成,迟骋从头到尾没出过声,屋里又直有别人。陶淮南趴在自己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
他闭上眼睛就是迟骋那几句话,熟得在心里都能背,每想次心脏都攥紧着疼次。
迟骋口个“弟弟”,这词听着亲近,可是在他们俩之间,这是最远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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