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庭看着她不说话,女人尖叫声,似乎要刺透他耳膜,想要把他那无趣灵魂,从恶臭驱壳里抽出来。
“明天会有人来找。”女人尖叫声很大,大得掩盖住晏庭自己声音:“答应他。”
尖叫声戛然而止,女人消失,满屋鲜血消失,宽敞大厅中,只有晏庭自己。
“先生。”两个保镖在这个时候冲进来,打开屋子里灯:“您没事吧?”
灯光下,晏庭面色苍白,身上穿着单薄睡衣,看起来像是具完美又没有感情雕
她就那样躺在光可鉴人地板上,血红液体不断从身体里流出,比身上那件裙子还要红,还要艳。
顺着台阶而下,晏庭踩在大厅地板上,脚底传来黏腻触感。他低下头,看到鲜血染红他鞋面。
个人,为什可以流这多血?
躺在地上女人,睁着又大又漂亮眼睛,与他双目对视。她嘴唇在蠕动,神情悲伤极,可是晏庭听不见她在说什。
他踩着血流小溪,走到女人面前,单膝跪在她面前,把耳朵靠向她苍白嘴。
空荡荡屋子再次安静下来,但是还能闻到淡淡面香。
晏庭在黎昭带回来几个小摆件里,捡出个木雕摇头娃娃,这个娃娃头大身子小,身上套着福字肚兜,既可爱又喜庆。
轻轻点下它脑袋,大脑袋就摇来晃去,憨得可爱。
“先生,您药还没吃。”管家见晏庭突然对黎昭带回来小礼物感兴趣,似乎已经忘记被放在书房里药:“需要替您拿下来吗?”
“不用。”晏庭蜷起戳娃娃手指,把摇头娃娃放到摆件柜上,转身上楼回房间。
“宝宝,妈妈带你走。”
“们起离开这里。”
冰凉手忽然有力气,她死死拽住他手腕,鲜血染红他手臂:“跟走。”
血水已经染红晏庭半边身体,他看着疯狂绝望女人,毫无感情地开口:“不。”
“为什,为什?”女人尖叫:“你也要对不起吗?!”
“先生!”见晏庭似乎不打算吃药,管家担心地追两步:“您……”
晏庭停下脚步,扭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他。管家所有勇气与语言,都消失在这个眼神下,他甚至不敢再往前走步。
直到晏庭走远,传来关门声音,管家才缓过气来。他扭头看向摆件柜上,与其他昂贵摆件格格不入木雕大头娃娃,把其他几件黎昭带回来东西,也都小心收起来。
夜半时分,晏庭被女人尖叫与怒骂声吵醒。他从床上坐起身,拉开房门走出去。
穿着红裙女人,从他面前缓缓经过,走到旋转楼梯最高处,随即纵身跃,像是失去双翼蝴蝶,重重坠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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