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万不要这说,庭庭是朋友,陪他也是
他把空碗交给帮佣,取钥匙到储物间找到尘封许久相册。
相册已经很久没人翻开过,样式看起来有些老旧,管家颤抖着手打开相册上封扣,里面只有寥寥几张照片。
“庭庭小时候只有这几张照片?”
照片上庭庭比他想象中还要好看,只是每张照片都绷着脸,从没有笑过。唯张笑脸照,是他穿着婴幼儿小熊连体装躺在婴儿床上,咧着没有长牙嘴,朝拍照角度人笑得天真无邪。
给他拍照人,定是庭庭最亲近人。
家把托盘放下,笑着问:“黎先生在这边,住得可习惯?”
“大家都很好,在这边住得挺舒服。”黎昭端起碗喝汤。
见他胃口这好,管家笑得更和蔼。习惯先生什都不吃,终于来个吃啥都有胃口年轻人,管家觉得自己胃口都跟着好起来。
“您住得开心就好。”管家双手递上干净毛巾:“既然住得习惯,还请您日后常来这边住。自从您来,先生开心很多,以前经常不吃不喝,让们旁边人看着十分担心。”
“谢谢。”接过毛巾,黎昭抬头看管家:“你们……不是庭庭房子拆迁以后,才请家政人员吗?”
隔着照片上塑料膜,黎昭几乎可以想象,拍照那个人,定亲昵叫着庭庭名字,惹得他笑出声来,然后拍下这张珍贵照片。
“先生从小就不喜欢拍照片。”管家语气顿:“后来渐渐也没人再给他拍照。”
黎昭听得心疼,失去父母孩子,还有谁会关心他是不是开心,是不是要留着儿时照片做纪念?
他独自地长大,独自地面对寂寞。
“瞧这嘴角,年纪大就爱胡说八道。”管家歉然笑:“按理说,这种专业管家,是不能透露雇主隐私。可黎先生你不样,这些年来,从没有见过先生像孩子样包饺子,还守在电视机前看春晚。作为个看着先生长大老人,想对您说声谢谢。”
“跟其他家政人员不同。”管家笑容不变,神态自然地拿过黎昭擦过嘴角毛巾放进托盘:“跟先生早就认识,去年雇主家嫌年纪越来越大,就把辞退,先生知道以后,就把接回家。”
“原来你看着庭庭长大。”黎昭好奇地问:“庭庭小时候是不是很可爱?”
“先生从小……”管家笑声:“先生长得好,小时候就像是城堡里小王子,那里有先生小时候相册,您可想看看?”
“想想想。”黎昭猛点头。
“黎先生等会儿。”管家端着空碗离开黎昭房间,偷偷松口气。也不知道先生平时怎跟黎先生交流,他刚才差点说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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