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适野……”他说
声。
“嗯？”俞适野也应声。
但没有更多
声音。
温别玉沉默地开着车，目光直视前方道路。刚才那个瞬间，他突然很想问问俞适野，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可在句子出口之前，他先想到句话。
玉：“
自己身体，有没有后遗症还能不知道？走吧，累死，只想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休息。”
两人擦肩而过，中间恰窜起道冷冽风。
温别玉循着风声侧过头去，看见俞适野吊针手，那只手上，血珠滴滴地渗出来，滑过手背，来到指尖，落在地上，溅出朵朵小小花。
温别玉行动，他大步来到沙发前，拣起沙发上俞适野外套，将其丢落在主人身上，这个动作看着有些粗鲁，可等衣服真落在人身上，又显得很轻柔。
两人言不发往外走，等经过护士台时候，温别玉拿个卫生棉球，按在俞适野手背。
你好吗？
挺好。
无论他问俞适野，还是俞适野问他，都只有这个答案。
俞适野这才发现自己手背针孔还渗着血，他只扫眼，就飞快转开视线，再不想瞧第二回样子：“谢谢。”
温别玉没有回应，直到办出院手续，开车离开医院上马路时候，才侧头看眼副驾驶座人。
凌晨马路上，没有多少车辆，只有杆杆路灯和树木，不分昼夜地守卫这个城市。
那些路灯光，穿过浓密叶片，在俞适野脸上打下斑驳影。
温别玉看不见对方表情，也或许这就是此刻对方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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